徐慨问他:“你大早上洗头,不怕头疼吗?”
崔明远毫不在意地背上自己的小包走向门口:“出门嘛,总得收拾一下自己吧。”
“出门?”徐慨蹙眉问:“你要去哪?”
崔明远站在门口回头看他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要我今天回学校问一下助学金的事儿吗?”
徐慨叹道:“那是我考虑不周,当时只想着要劝你别吃闷亏,没顾及到你的身体。”
崔明远笑笑:“我现在又没事。”
徐慨垮着脸走过去:“喝酒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生病也一样。”
崔明远就纳闷了:“怎么你劝成功了还不开心?”
徐慨哼道:“成功是成功,开心是开心,只有傻瓜才会把这两者划上了等号。而且你现在脸白白的,眼红红的,哪里像是没事?”
突然被骂傻瓜的崔明远一把将他从门里拉出来:“行了,别贫嘴了,实话跟你讲,我今天有系主任的课,不去的话,我就不仅会脸白白的,人更是会惨惨的。”
今天的这门课是由他们机工系主任教,此人姓蔡,对学生的要求极其严格,平时要是有一点表现不好,作业直接就给你上强度,如果再不好,那期末都有可能给你来个挂科,早在往届学长学姐那里有了“老蔡出马,坟场扫码”的美名。
徐慨不满道:“那你的身体就这么不顾啦?”
崔明远早上吃了药,这会儿状态还成,于是说得满不在乎:“行啦,车到山前必有路。”
徐慨紧接一句:“有路你也刹不住啊。”
这大学的课程,比高中轻松不到哪儿去,远没有广大毕业生想象中那么简单。
强撑着病体去学。
很有可能会活生生的去,死翘翘的回。
……
听了一路规劝。
到校后,崔明远立马要和徐慨分道扬镳。
徐慨不满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觉得不舒服了就马上联系我,别硬撑,能做到吗?”
崔明远连连点头:“嗯,知道了,感谢。”虽然徐慨的叮嘱念得人耳朵疼,但他十分记他的情,一笔又一笔。
徐慨的眉头紧了又松,最后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要谢的话下回就听话一点,别等我担心个半死你才嗯一声。所以往后别总跟我犟,别对我爱搭不理,别什么都不说把脸憋红,别老想着要赶我走,我要住你家你就让我住,我要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就跟我去,我要带你回家你就跟我回去,我生气你就迁就我一下,我开心你就陪我一起开心。”
说着又思考了一下。
“要求就暂时这么一点点,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