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澜把五味子又塞回小姑娘怀里,“你帮姐姐带句话给你妈,为母不刚,就别指望外人帮忙。”
把小姑娘送出门,小金回屋双手抄胸,看着项海澜不说话,把项海澜看毛了。
主动解释了句,“我不是爱管闲事,就是看不过眼。先声明,我只管女人的事,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路见不平一声吼。”
小金终于移开视线,对着窗户上还没化开的冰花弯了弯唇。
徐老太太是头一个,接下来几天项家从早到晚就没断过人,不光红旗大队的鸭鹅毛被搜刮一空,连红旗大队人的亲戚家的大鹅也没能幸免,甚至还有外村人拿着鹅绒找上门。
当然也有人耍滑头,以次充好,用羽毛剪的鹅毛冒充绒子,这样的人还不少,项海澜没时间搭理坏蛋,关门,放小金。
在外屋地给小金支了个炭盆,进项家找项海澜做衣服,必须经过小金这一关,先检查绒子质量,使坏的直接赶出去,想要扎刺打架的,王春花出马,用语录怼人,让你心服口服。
忙乎了十天,收到的鹅绒数量,让项家人吃惊不已。
老项看着一厦子鹅绒,惊住了,“咋能攒这么多?”
“就是这么多。”项海澜一点不吃惊。
后世就算生活大变样,为了一斤便宜两毛钱,超市卖鸡蛋的摊位都能排大长队,何况现在这样的困难时期。
白嫖能刺激多巴胺,爱占便宜是人类的天性。
鹅绒有了,下一步就是做成棉袄把它们卖出去。
雪下的厚,村里的路以及跟外村连接的路被压出雪道,爱国和爱民成天不着家,快长在爬犁上了。
项海河爱琢磨,在家里做了双简易冰鞋,项海澜让金熠穿上,身上还套了她给做的净版鹅绒棉裤棉袄。
小金踩上冰鞋,风驰电掣,一小会儿就滑到村子另一头的知青点。
知青们闷在屋子里学习,见小金带着一身凉气上门,外衣凉,手是热的。
陈正道奇怪,“你穿这么点,真的不冷?”
“你穿,你也不冷。”小金冷着脸凡尔赛,“我有点热,出去散散风。”
继续风驰电掣,一滑滑到36团团部,继续吸睛。
上回吃溜肉段的静态模特不管用,这回是运动版帅哥,小项裁缝愈挫愈勇,给给七十年代的广告升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