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司家?”
小厮想了想,便知道来者何人,努了努嘴,道道:“在那等着,我去回我们二奶奶。”
连翘看着小厮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难免为司若兰委屈,忿忿道:“小姐在家中好歹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凤家也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
身后嬷嬷提醒道:“连翘,这里不是金陵,你说话仔细些。”
转身安慰道:“小姐别多心,许是府里事多,一时忘了,我们在此等候片刻便是。”
司若兰又何尝不委屈,早就传过信,说她今日到凤家,原以为凤家至少也该来个主人门口等着,不曾想,连个丫鬟都没有,还差点就被小厮赶走。
这话若传到金陵,岂不是被人笑话死了!
想到这回来的目的,咬咬牙,忍下委屈,对着连翘嘱咐道:“进了凤家,你莫要多嘴,别忘了我们此次进京,是为了什么。”
连翘顺从点头:“奴婢记下了,不会给小姐惹麻烦。”
主仆三人低声咕哝了许久,才见着一丫鬟不紧不慢迎出来,见了人,道:“奴婢见过司姑娘。”
司若兰上下打量一番,这丫鬟甚是面生,但瞧着气度,像是哪院的大丫鬟。
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司若兰没敢怠慢,上前回礼道:“不知这位姐姐,可是凤伯母院里的人?”
司若兰的事,兰心那日也听了一耳朵,这会见了人自然没有好印象,疏离又有礼道:“司姑娘,奴婢是侯夫人屋里的人,姑娘跟我来,我家夫人和老夫人正等着您呢!”
说罢就转身进府,司若兰越发不满,哪里来的丫鬟这般没有眼力见,连包袱也不知帮着拿一下。
正想着等会怎么给郑德音上眼药,却见兰心已从垂花门转了进去,赶忙抬脚跟上。
此时,郑德音正和姚静姝躲在苍梧院打络子玩。
姚静姝时不时便朝门外看一眼:“母亲,好歹是祖母娘家侄孙女,我们这般,是否有些怠慢了?”
“你不必理会。”
郑德音道:“等会她来了再看,若识时务便罢了,若还是死性不改,我早叫人买了院子,打发走就是。”
她特意来苍梧院等着,便是要给那司姑娘一个下马威,谁叫她人还没来,就惹得儿媳心里不快,儿子睡了好几日书房。
郑德音有意为自己撑腰,姚静姝自然没意见,又打好一个,兰心才将人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