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鹏咬牙切齿地说,“19年的时候,有个老板找到我,让我给他做法人,说每个月给我1000块。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了,还签了协议。刚开始第一个月,钱倒是按时给了,可第二个月就只给了200,再后来,干脆一毛都不给了!”张鹏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他猛地一拍大腿,沙发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那你后来找他要了吗?”程宇关切地问。
“找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张鹏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去找那个老板,他倒好,直接拒绝支付,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气不过,就去找仲裁,又去法院,结果呢,因为我不懂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维权,到现在这事儿还悬着呢!”张鹏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身体也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这也太欺负人了!在法治社会,怎么能这样无法无天呢!”程宇也气愤不已,他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张鹏,你别灰心,法律肯定是有用的,只是我们得找对方法。我之前帮一个工伤的女工维权,虽然过程也很艰难,还被老板反过来祸害失业了,但最后还是成功了,帮她拿到了几万块钱。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程宇走到张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鼓励。
张鹏抬起头,看着程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程宇,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那个中间人是老板的法人亲戚,他肯定不会帮我说话的,我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张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低下头,双手抱住了脑袋。
“没事儿,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程宇安慰道,“对了,你当时怎么就答应给人做法人了呢?”
张鹏苦笑着说:“当时也是生活所迫,想着每个月能多挣点钱补贴家用。谁知道会掉进这个坑里。我这一辈子,过得稀里糊涂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转移到了生活的其他方面。这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客厅里的一盏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今天真冷啊。”程宇起身把窗户关得更紧了一些,防止冷风灌进来。
“是啊,这天气变得可真快。”张鹏裹紧了身上的旧毛毯,“我想起我在北京待的那两年,那才叫冷呢,干冷干冷的,出门得裹好几层大衣。”张鹏说着,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