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独自一人又坐了许久,直到老板赶人,这才缓缓起身。
走在寂静的青龙大街上,杜宇有些惆怅。
不知为何,最近他心底里总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像是遗忘了什么事。
又好像是哪儿还没做到位。
可是这两天日,他接连解决了匈奴与北军,船舶司,韩诚,以及英布的事,尤其是英布这里,杜宇明面上是要内务府派遣船队开拓海外,实则也要暗地里寻访胡亥的踪迹。
黑冰台已经搜索了几个月,却连胡亥一丝消息都没有,反而是余小鱼给他提供了一丝线索,让杜宇猜测他或许有一丝可能,走上了当年徐福的道路。
想要延续大秦国祚,这个隐患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接连做了这么多布置,杜宇想不到还有哪里遗漏,可是心底里这种感觉,却始终萦绕不休,让他甚为郁闷。
一队巡夜的戍卫军策马而来,呼喝着让杜宇速速回避,不可在街上逗留,再碰到就将他逮到监牢里去。
杜宇也不在意,站在街道一边去,等戍卫军卫队过去之后,才再度漫步。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杜宇决定算一卦去。
相师在华夏文化中,一直是个神秘的职业,早在三皇五帝时期就诞生,甚至早于仓颉造字。
到商周时期,更是发展到鼎盛,相师所到之处,帝王将相皆以礼待之。
当年姬昌要立起反商大旗,都要先请相师,占卜出吉卦之后,才敢出征。
春秋时期百家争鸣,相师却一反常态,十分低调,但杜宇却知道秦汉时期,有一位女相师极为厉害,而昨日那位女相师已入京,给他递了拜帖,要在明日前来拜会。
提前一晚见她,应当无碍吧?
杜宇按照拜帖上的地址,一路寻到了一处名为鸣江客栈的地方。
只是那拜帖上,却并未写明客栈的房间号,杜宇得找跑堂小厮问问才行。
“嘭嘭嘭!”
杜宇拍打着竖在门口的木板,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道殷切的声音。
“来喽来喽,哎哟,别急嘛,这门板可不禁拍!”
脚步声渐近,小厮拆开一块门板,朝着外面瞧来。
看见外面只是站着一个穿粗布衣服的青年,并不是官兵,小厮顿时露出一脸厌恶。
“不长眼的家伙,都宵禁了还敢在外面晃悠,真不怕巡夜队将你拿了去?快滚快滚,没有剩菜剩饭给你,自己找个下水道住去吧!”
说着便要将门板合上。
杜宇没那个耐心跟他解释,便一脚踹到了门板上,小厮一个趔趄,向后倒了去,撞倒了一张桌子。
“哎哟,来强盗了,来强盗了!”
小厮扶着腰,痛的直叫,他指着杜宇。
“小子,你死定了,本大爷说的!”
杜宇没理会他,径直走了进来,一摞纸币扔在那小厮脸上。
小厮当即住了嘴,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纸币,还拿起来借着烛火细瞧。
此时,阁楼之上,一扇窗户缓缓打开,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探出头来。
“侯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