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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剧中关于时间的转场,往往都是屏幕一黑,然后亮出一排白字:几个月后(或者几年以后、某某年等,形式不一)。而现实的生活是没有人拉下黑幕贴上有关时间延续的文字的。还是用语言的形式来表现一下时间的流逝吧。
一年之中,我最讨厌的一个节气就是清明节了。倒不是因为这时候是“乍暖还寒时候”,容易让人把握不清楚穿衣服的节奏,最终弄得一个感冒发烧的下场,而是因为我有轻微的鼻炎,对花粉非常敏感。在这个节气前后,那些漂浮在空中的、肉眼不可见的植物生殖器官排出来的为了结出果实的微米级颗粒物,可以轻而易举地附着在我的鼻腔黏膜上,令我做出一系列的猛烈喷气现象——我是指打喷嚏。然后,我的免疫系统指挥鼻腔分泌出又粘又滑的液体,包裹住那些外来物,顺流而下——我是指流鼻涕。而且,每到这个季节,北京漫天遍野地漂浮着杨树毛儿,他们无孔不入,总是会趁人不备钻进你裸露在外的“孔”——我是指眼耳口鼻。经常说着说着话,就会吃一嘴毛毛,干干的,软塌塌的,一不小心还会吸进气管里,令人不得不大声咳嗽一番,随着一口粘痰将它们吐出来——要是钻进鼻子里就更要命了,我用半包纸也很难将它们擤出来。除此之外,他们飘落到脸上,还会让那些皮肤敏感的人起一些痒痒的小红疙瘩。操,一想到这些,我的嗓子眼儿就开始痒痒。
所以,每逢“双十一”的时候,我就会从网上下单,买一堆口罩,以备第二年春季的到来。
是的,清明节来了,清明节又走了,但是肆虐敏感人群的杨树毛没有走,它们会断断续续地飞舞过“五一”之后。
接着,“五一”也快到了,再过一周多的时间,劳动人民的节日又要来了。一百多年前的劳动者们用他们的鲜血为更为广大的劳动者们谋取了休息的权利,现在,更多的劳动者因为“热爱”劳动,或“主动”或被动地放弃了这个本应属于他们的休息的节日。
好了,废话说得够多的了,也该回归主题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又恢复到了徐婧进入我的生活之前的状态,朝九晚六,行尸走肉,工作日的时候,家与单位两点一下,周末的时候,踏踏实实地陪着小石榴,心无旁骛。即使我这个月过了31岁的生日,也没有感觉到兴奋,只是回到父母家,吃了一顿我妈做的打卤面。徐婧倒还记得我的生日,她准时地祝我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