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今儿定是喝糊涂了,都不等天黑就。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从前也有过,可是这回主子爷竟然都不知道回寝房,在暖阁里头就……
虽然有地龙,屋子里头不会冷,可要是就这么在榻上过夜,主子爷跟侧福晋难免还是会着风寒。
好不容易等到屋里头安静下来,小连子就忙不迭叫门提醒,可是里面却压根儿没有动静,小连子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顿了顿,小连子只能稍稍抬高声音,又唤道:“主子爷!”
“滚!”
这下总算是等到了四爷的回应,可是小连子却更着急了,他是不敢再喊第三声了,没得惹怒了主子爷,到时候还要挨板子。
就在可怜的小连子急的团团转打算去请师父想办法的时候,屋子里头却又有了动静。
小连子赶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好像是……脚步声。
四爷这是总算下来了?
“主子爷?”小连子又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这回四爷没让他滚,让他去准备洗澡水,小连子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吩咐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洗澡水给送进了内间,也不用四爷开口,然后又自觉地退到了门外。
“珍珍?”四爷轻轻唤道。
方才他下来是把正堂跟暖阁间的帷幔放下了,没得叫下人瞧见了维珍的副海棠春睡的模样,这时候又走回了软榻前。
维珍烦的不行,一转身,后脑对着四爷,一边还伸手晃了晃,一副赶苍蝇的架势。
四爷无奈,只能伸手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
对于昨晚又被清理到半夜这件事儿,维珍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也不想搭理某位都不知多少次言而无信的大尾巴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屁!
大尾巴狼也能算君子,那母猪都能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