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的四爷,表现得比从前更加殷勤,不单单陪了维珍在床上用了早膳,用过早膳也不挪地方,就一直给维珍捏要捶腿的,时不时还询问维珍要不要喝茶。
“桂圆大枣茶、牛乳茶,还是青梅茉莉花茶?爷让甘草去给你沏。”
维珍烦的要命,伸手扯过边儿上的枕头埋在头上,旋即又气咻咻地把枕头丢在一边。
哼!大尾巴狼的枕头,她才不要碰!
都给滚远儿些!
四爷瞥了一眼地上可怜兮兮的枕头,五分心酸五分心虚,吸了吸鼻子,然后轻手轻脚爬上了床,见维珍要往里面躲,他赶紧伸手把人给抱住了。
“别生气了,爷又不是故意的,”四爷可怜巴巴又十分冤枉,“可是谁叫你那么……那么好看……”
维珍蓦地转过头,双目圆瞪:“你还倒打一耙是吧?!”
“爷错了!错了!”
四爷赶紧道歉,维珍又气呼呼地扭过头压根儿不搭理,四爷叹了口气儿,环住维珍:“别跟爷置气了,爷明儿就要走了,别叫爷放心不下。”
作势要推开四爷的手,到底没推下去,缓缓地放了下来,维珍盯着那双环着自己的大手,半天才开口:“这么早就走?不等九爷的婚事过了再走吗?”
九爷的婚期是正月二十八,维珍以为四爷至少得等参加了九爷的婚宴,才会离京再赶往永定河的呢。
四爷道:“永定河那边过年都没停工,早堆了一堆的事儿,爷少不得要提前去盯着,等老九成亲的时候,爷再赶回来就是了。”
维珍道:“那大爷呢?他也明儿一块跟你回去?”
顿了顿,四爷道:“大哥年前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的身子一直没有好利索,人都瘦了一圈,少不得要好好儿养一段,且难得过年回京,大哥总算才有时间陪陪五个孩子。”
今儿大爷没能现身四贝勒府的宴席,大爷派来登门送贺礼的人跟四爷解释,说是大爷病情反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万岁爷也是批了的。
所以大爷已经于前几日带着几个孩子去大爷的庄子小住,暂时就顾不上永定河那边的事儿了,让四爷多担待些。
就你身子好?
就你没有孩子要陪?
维珍抓着枕头,心中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