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凝重。只见一名身着蟒袍的小太监踩着碎步匆匆跑来,尖声唱喏:"陛下有旨,宣云州苏长空入殿觐见!"
苏大少狠狠瞪了唐天启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之意。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这才昂首挺胸步入大殿。金銮殿内,一根根龙柱参天而立,檀香缭绕,气氛庄严肃穆。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个个神情肃穆,但眼神深处却藏着说不出的算计。
按照礼制,苏大少向前行了几步,跪地叩首,高呼:"晋王万岁!"话虽如此,心中却暗自腹诽,连亲爹都没这般跪过,今日却要给这将死的老头下跪,也就难怪他会被人戴绿帽了。这般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龙椅上的晋王显得异常憔悴,鬓发斑白,眼窝深陷,面色蜡黄。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地望着下方,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的咳嗽,这才虚弱地抬手示意:"平身吧。"那声音轻得几乎难以分辨。
苏大少谢恩起身,趁机悄悄打量着这位一代君主。但见他满头华发,鬓角尽白,面容枯槁得如同风干的树皮。那双曾经威严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目光涣散,时不时还会不自觉地眨动。就连那身龙袍都显得空荡荡的,仿佛里面的身躯已经被掏空了一般。看这情形,别说两年,怕是连年关都未必熬得过。
在他看来,太子新丧的打击固然不小,但更大的原因恐怕还是纵欲过度所致。想他晋王虽贵为九五之尊,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后宫佳丽如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不过换位思考,若是自己身处晋王之位,面对三千佳丽,怕是也把持不住。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有师公传授的莲花阴阳功,否则光是应付现有的四个媳妇,怕是早就被榨成人干了。
堂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个个端着威严的面孔,只是那眼神深处却藏着说不出的心思。苏大少一边应对晋王的问话,一边暗自观察着这些朝臣。他发现朝臣们的站位也颇有讲究,保皇派和十皇子派的大臣占据前排,三皇子一系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位高权重。至于其他皇子的支持者,都被挤到了后排去。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风暴眼的中心。而这个看似平静的朝堂,实则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桶。每个人都在等待机会,等待那个可以让自己一飞冲天的时机。而他苏长空,或许就是那根导火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