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萧疾将夜岐山几乎翻了个遍。
没有找到一丝一毫那天结界的踪迹。
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秦望舒死了。
如果她死了,那只盖住他眼睛的手是谁;如果她死了,意识最后那个拥抱和熟悉的香味是谁;如果她死了,将他安置在树上还绑了尺素的又是谁。
所以,阿舒很可能还没死,而他会找到她,然后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在那之前,他会杀了尚弦月,只要尚弦月活着,他就永远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他要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和阿舒在一起。
漆黑的瞳孔深处红色的命线像是交织的裂纹若隐若现,耳侧的金铃连续不断地轻颤着,最后命线重新隐了下去,金铃也沉寂下来。
黑衣少年回过神来,又抱了剑怔怔向唯一未踏足的中心区域走去。
…………
尚弦月侧靠在扶手上,头几乎靠在小兔子身上,离近了能闻见一股清甜的味道,有点像是白桃的果香,小兔子站的直溜一动不动。
两人视线都落在另外两人身上,带着相似的无奈。
风澜讯手臂勾着琼乐的脖子,一手捏着人家白净的脸蛋,龇牙咧嘴地要让这小喇叭看看他的‘过人之处’。
过人的胡搅蛮缠和臭不要脸,尚弦月心道。
琼乐一张清秀白净的脸都被他捏的变形了,脸颊上都是红印子,苦哈哈地求饶赔不是让风澜讯松手。
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尚弦月脸瞬间冷了下来,提着温寒大步出了门,看着远处的一片山林惊起的一群飞鸟。
将温寒掷出,后翻跃起就掐诀御剑飞向那个方向——夜岐山的中心。
风澜讯见尚弦月急匆匆出去也放开琼乐,跟出去就见尚弦月已经御剑飞走了,见状就要跟上去,看了跟出来的小喇叭和小兔子,停下,对二人道:“妇女儿童别凑热闹,危险是男人的浪漫。”
说完就追尚弦月去了,琼乐和朔妄两个人听见妇女儿童脸色都很难看,但是琼乐还是反应过来,自己该留下来照顾首席的弟子才行,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对上了‘妇女’二字了。
呸,他明明就是他们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坚强后盾才对。
想着便拽走了不情愿动地儿的朔妄,收拾新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