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弦月这边不过瞬息就到了目的地附近,夜岐山中心地带,虎二的领地。
不紧不慢走到虎二家,不出意外看见威风凛凛站着的虎二和躺在地上不知情况的黑色身影,尚弦月走到跟前时,虎二正趴在尺素上使劲嗅闻,一脸疑惑,还伸出舌头舔了两口,像是在仔细品尝分析什么。
而萧疾正口鼻流血,胸口一道爪子印,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地被踩在虎二的前爪下,蹲下一摸脉搏还活着,不急了。
拍了拍还沉迷品尝尺素味道的虎二虎头,笑问:“尝出什么了?”
“被血泡过,挺香挺甜,就是味儿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嘛,你闻闻是这个味儿吗?”尚弦月一捏手腕,原本就像是在那些伤口上蒙了一层画皮的手腕平白渗出血来,实际上就是伤口裂开了,只是表面上看只是捏了一下平白就开始渗血。
“是,是,就是这个……味儿……”虎二鼻子跟着尚弦月的手腕一路仔细嗅闻,然后虎目里映入一张无比熟悉的漂亮脸蛋儿,一张虎脸上原本陶醉的表情变得呆滞,原本伸出老长的舌头啪一声弹回了嘴里。
“怎么又又又是你啊祖宗。”虎二哭丧着脸,耳朵向后一撇成了飞机耳。
“我也不想来,但你踩住我师弟了。”
虎二目光移向自己脚底下,连忙轻巧地把脚一挪,又看看尚弦月无动于衷的脸色,陪笑一下将萧疾拎起来掸了掸灰,伸向尚弦月。
尚弦月没接,手在虎二头上拍了拍,“你打了我师弟,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虎二被不重的力道拍的矮了几分,心下一寒,只能尴尬陪笑道:“祖宗诶,那我哪知道他是你师弟啊,这要早知道我肯定不能……不是,这也不完全怪我啊。”
说到一半,虎二语锋一转,滔滔不绝诉起苦来,“你看看,你看看,把他能耐的,一路来一路砍,我们家门前我媳妇儿种的薄荷草全让他砍了踩烂了,我媳妇儿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看见能给我皮扒下来……”
看着不远处被踩的乱七八糟的简易菜圃,听着虎二高浓度的念叨,尚弦月只感觉脑子都萎缩一圈。
只能一把将萧疾抢过来拎着脖领子拖在地上,一边拍了拍虎二的肩膀打断他的诉苦,“我是想说,没有后果,打得好。”
虎二:…………哦
这祖宗永远莫名其妙的,他一个人在外面他家里人能放心?
站在自家菜圃外面,虎二耷拉着肩膀叹口气,想着老婆回来什么姿势能死的好看一点,滑跪能成吗?
风澜讯远远没落地就看见尚弦月和那大块头的虎妖像是在对峙,落地了却发现那虎妖已经走到一边坐着发呆了,还很人性化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