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重要么?自然是重要的。
可它有多重要?不好说。
李孟博率先打破沉默,抓着头发,“哎呀,别绕了,现在怎么办?”
白野闻言站定,抱着胳膊,“我怎么知道。”
李孟博拍了拍桌上的信笺,“有没有可能趁虚而入?”
白野抓了几颗炒豆子扔在嘴里,咬的嘎嘣响,“不说远的,离我们300里范围内便有不下于四万金兵,其中还有一万虏人精骑,这算哪门子虚?”
“主帅不在,当真没有机会?”
“难...”白野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即便我朝能快速吃下河南的这四万人,你知道开封离燕京还有多远么?一千五百里!”
李孟博挠挠头,他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难处。
最近的大军距离东京足有上千里,开封至燕京又是上千里,三千里的后勤补给线。
这还不知道金兀术北上的具体时间,信上虽说是7月,但是,依照惯例,挞懒必定是六月便要动身,如今已然五月。
即便朝廷动用百万民夫保障后勤,可什么时候发兵呢?
去早了,需要硬撼虏人铁骑,去晚了,虏廷已然完成整合。
三千里,别说是行军运粮,就算是轻装赶路都得一个多月。
无奈,李孟博双手一摊,“全当不知道?”
白野其实也是百爪挠心一般,但是理智告诉他,这并不算是个机会,可究竟能靠这条情报做点什么,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上呈官家吧,让他们头疼去,咱俩就只是皮皮虾。”
“哎...”
两天后,洪皓的情报已经摆在赵构的案头,还有一份白野的分析奏表。
他怕朝中有人脑子一热,那就真完犊子了。
作为谏官,给官家进言,本就是分内之事。
四位宰执很快传阅完毕。
秦桧暗自大喜,宝押对了。
王庶面色潮红,率先开口,“陛下,臣请即刻兴师北伐,趁虏人内乱,犁庭扫穴,光复旧土!”
秦桧符合道,“臣附议。”
几人都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秦桧,什么情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构不动声色,这也是他看到情报的第一反应,但是实际情况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李光沉吟许久,“天时地利均不在我,仅占人和,非是发兵的最佳时机。”
王庶将目光投向赵鼎,现在只有他还没有表态,而他的意见至关重要。
就说政事堂四人,王庶算半票,李光,秦桧各一票,赵鼎独占两票。
赵鼎惜字如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