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荒有过一次噩梦之后,便如同惊弓之鸟。
醒着还好,一旦睡下,总要惊醒,醒了就找齐宣,就算摸到了他人也要再缓上好一会儿才会再次睡过去。
她平日里也怏怏的,齐宣觉得不好,费尽心思的哄逗她笑笑,沈荒知他心意,顺着笑,不过是有些勉强而已。
齐宣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时,林椿生和聂怀远上门来了。
林椿生二位一来,齐宣打扫屋舍,请他们二位多住一些日子,林椿生的眼神在他们小夫妻之间打了个转,也就答应了下来。
“你好像有心事?”林椿生接过沈荒奉上来的茶。
“没有,做了个扰人心的噩梦而已。”沈荒蜷着手指:“闹得他也不安。”
林椿生一笑置之:“能有人为你不安,那也是好事。”
他们正说着话,只听见“扑通”一声。
“怎么了?”沈荒高声问在晒被子的齐宣。
“没事,一只猫扑到我晒东西的架子上,给它扑倒了,一会儿扶起来就行了。”
“我去吧。”聂怀远看齐宣忙,自己起身往后院去。
“元元,你觉得我和聂怀远是什么关系?”林椿生放下茶盏,支着下巴,笑吟吟的问她。
沈荒一时答不上来,只得摇摇头。
林椿生收回目送聂怀远的目光:“我们可以说是年少夫妻,但也不全是。”
“我的养母是我姑姑,她权势滔天,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和陛下一起统一河山。”
“我兄长是陛下和傅王后的独子,据说傅王后是个极其温柔美好的女子,只是早逝,让我母亲和陛下惦念许久。”
“母亲去世后,兄长把我养大,可惜身体不好,做了个闲人。”
“男子嫁人必然会被世人不耻,当年我也不明白聂怀远干嘛一意孤行的求娶我,甚至愿意替兄长平定作乱分封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