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是异姓诸侯,做了这个决定,那些个分封诸侯肯定都要恨死他了。”
“我兄长也是,因为他还威胁我兄长呢,若是我不嫁,他自反上京来,夺了我也一样。”
林椿生揉揉自己笑得有些酸的腮:“我兄长都要气死了。”
“那么多年,兄长和阿嫂把我当他们的另一个孩子养,自然不舍我受如此屈辱。”
“可是我能舍下,先王和母亲平定的江山也没那么稳固,一干诸侯虎视眈眈,若是他再反,那就又是天下大乱,我怎么可能舍不下。”
“于是我就嫁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兄长打了我一巴掌,要拿大棍抡我,阿嫂扑在我身上,说要打我,就连她一起打死,我的小侄儿吓得直哭。”
沈荒插了一嘴:“老师您还是嫁了。”
“是,我嫁了。”
林椿生回想起往事,脸上浮现一种耐人寻味的笑:“他呀,不把我当妻子看,从不逾矩,对我跟供着我一样。总是多一份尊敬,我们不像夫妻,像下属对上司。”
他笑得灿烂:“后来出了一遭乱事,我飞升成神,他死的没个全尸,连鬼魂都被人捉住做成邪祟,到现在成了鬼将。”
“到现在啊,我有时候也不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可到底是风风雨雨一起,过了明路的夫妻,管他什么关系呢,稀里糊涂的过呗。”
林椿生疼惜的看沈荒,一眼看过去,她面上尽是故人的影子:“我这话是说给你听的。”
“有些事也不必多在意,想的太多了,反倒是不好了。”
他抬手拨了拨沈荒额前的碎发:“四方太平的天下,你们俩好的很,何必去管一个摸不着边界的梦。”
沈荒听到这里,手攥成拳:“是我钻牛角尖了。”
“有爱生怖,你们相爱,遇上不好的,你多思多想亦是正常。”
林椿生话一落地,聂怀远抱着一只橘猫回来了,那橘猫看着胖墩墩的,林椿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