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久之后,她的家人也很少来她梦里了,湫霖此时才惊觉到原来已经过了三年多了,原来她已经一个人过了那么久了。
直到有一天,湫霖外出买布回来发现自己家里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她来的地方都是尸体,所以湫霖并不害怕,只是觉得血腥味有点呛鼻子。
而且……来路不明的人怎么看怎么危险。
所以湫霖在思索一番,决定装作没看见,回去插上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还没晕死,伸手就抓住了湫霖的衣摆:
“……救……我……救救……求你……”他都这样了,力气还是特别大,湫霖差点被他拽个仰到。
“……我……不是……坏人……求你……”
话都到这份上了,湫霖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人扶起来往屋里去。
给人包扎完伤口之后,湫霖拿着帕子抹了一把他的脸,发现他人长的还挺好看的。
第二天,拂言比她醒的早,湫霖昨夜在织机边上趴了一宿。
他捂着伤口来到湫霖面前,把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送给了湫霖:“多谢姑娘救我,我身上并无银钱,只有这把匕首还算值钱,有劳姑娘再收留我几日。”
湫霖不客气的收下了,十分好心的给他拿了身短打衣衫让他换上。
就这样,拂言在湫霖家里留了下来,湫霖对外就说他是自己找来搭伙过日子的鳏夫。
这年头。男人被征去当兵徭役,免不了死上几个人,寡妇再嫁或是找人搭伙过日子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不过拂言大概不是干这些活的料,沉默寡言的手劲不小,翻个地直接把她的锄给折断了。
但慢慢的就好很多了,湫霖自己下地还不如拂言可靠呢。
村民们冷眼瞧着觉得湫霖找的这个男人不太行,除了脸长的还算周正,竟然连地也犁不好,白长了那么大个子。
湫霖经过一遭瘟疫后会了不少医术,村子里有人头疼脑热什么的经常来找她看,加上她手巧,画出来的绣活花样好看,许多大娘婶子姑娘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