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家走后,病房剩下我和康泽两个人,康泽还在刚刚倾心的交谈中回味,陪伴他的是放在床头柜的书包。
在白蓝色基调的房间中这个黑色书包显得尤为扎眼,从外形就能看出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和大作家交流下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我笑道。
康泽刚刚和大作家共鸣的磁场消失,话锋一转:“逢场作戏而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是资本丑陋的游戏罢了。”
“什么资本的游戏?”
“不就是平台疯狂地给自己小说推流,然后这本小说的实体书,周边就有了,再然后短剧动漫就有了,最后代表强势资本的平台赚了,作者也名利双收了,读者也被耍地团团转了,就这样喽......”
我心中生出一种很反感的情绪,摇了摇头无奈地和他说:“孩子,这种话还是少说,大哥教你一计。”
“大哥请讲。”
“首先砸别人饭碗的事,我们看破不说破,你要学会明哲保身,其次无论哪个行业都有它自己的一套盈利模式,钱必然会流向这个行业最顶端的人,然后这个行业最顶端的人再下放一部分维持这个体系正常运营,就像你刚刚提的这一套模式:平台给作者提供流量,作品有一定热度后为平台赚取收益,平台再把一部分资金发放给作者,这个是第一轮收益,而作品爆火后马上就会产生相关的周边,实体书,短剧等第二轮更高维度的收益,平台和作者达成双赢;至于读者,作品给他提供了情绪价值,然后平台也会下放微乎其微的一部分资金给读者,比如通过赚虚拟币兑现等形式。这些都是无法更改的社会法则,你得学会适应而不是抱怨。”
我语重心长地和他说,康泽太年轻了,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他还不懂,他需要学的东西太多。
康泽只是点点头,大抵不会放在心上。
我叹了口气,也许只有他自己吃一次这样的亏,以后才会长记性。
“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转移了话题,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有所领悟看他自己。
“冲个热水澡后就好多了,要不是茹医生让我在医院留两天早飞回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