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想,我当然想了。这不是很多事情都没解决……”
孙菊香还是不放心,她头回跑儿媳那屋听墙角,支起耳朵听到老三家说想去省城,老太太的心提了起来。
完了完了,她说要解决的事情该不会是跟三儿离婚吧?
娘的,肚子里揣着三子的种还不安分。
“不行,俺的去找他大伯说说,可不能随便给姜盼弟盖章。”
孙菊香拍了拍肩膀上蹭的土砖灰,脚步飞快出了院子,发现扔出来的扫帚不见了,她气得又破口大骂。
“娘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有主的扫帚都偷!一个个老肥猪上屠,挨千刀的货,赶紧把扫帚还回来。
不然等老娘逮到了,不剥下你们一层皮,老娘不姓孙。种地不出苗的坏种,咋没被雷劈死?”
瞧见她走了,隔壁院门开了个小缝,“都扔门口了,谁知道她还要不要?真是的,捡都不让捡了。”
一把旧扫帚飞了出去,院门又被快速关上了,像是怕孙菊香那恶婆娘杀了出来似的。
……
迟聿这一天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章老师总是有意无意点他回答问题,课后还拉着他探讨中医针法。
他就知道救了那老人后,这事儿瞒不了多久,章老师毕竟是卫生所的主任医生。
等到坐上石老头的牛车,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了牛车上。
累死他了,这一天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不懂装懂难,可让他一个懂的去装不懂更难,不能一问三不知,还要跟所学的沾点边,太为难他了。
石老头见了忍不住摇头,年轻人这体力可不行,坐着上一天课都累成这样,要是下地不得倒在田地里。
“三子,你小子还躺得住,媳妇儿都差点没了?”他可听说了,有开小车的大人物想接盼弟去省城。
“咋了?”迟聿一骨碌从牛车上坐了起来,“俺媳妇儿咋了?”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你说你要一开始就对盼弟这么好,估计她早对你死心塌地了。
好在你现在改了,不然指定盼弟下午就跟着去省城了。这大城市,老子都还没去过呢!”
听着石老叔的絮絮叨叨,却一句都没说到重点上,迟聿是真的心焦,“石老叔,你就别感慨了,捡重点说。”
“今天有个开小车的大人物……”
迟聿听了忍不住暗骂那老头做事不地道,自己好心救他,他却想拐走自己媳妇儿。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好在走了,不然真把岁岁说心动,他去哪儿找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