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郅垣也同时瞅了瞅薛贵的腿,薛贵意识到了威胁,吓得絮絮叨叨地把情况说了。
薛贵说自己一个人偷的戒指,他也不懂这个古董的行情,怕卖不了好价钱,就将交易委托给他的朋友——一个阔少。
他想着他人脉广,一定能卖上好价,因为那东西一看就很值钱。
他知道值钱,可他也无法估量到底值多少钱。
那个阔少果然很快找到了买家,对方出了三千万。
薛贵一听都傻眼了,他再活几辈子都别想拥有这么多钱。
其实这个价相比戒指真正的价值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就连那个所谓的阔少,也远远估算不到戒指的价值。
都是一群不识货的二流子。
作为回报,阔少要收两千万,只给薛贵一千万,别说一千万了,一百万薛贵都会从梦里笑醒。
所以薛贵爽快地拿了一千万,分了五十万给汽修厂老板,剩下的便自己花了。
说完这些,薛贵下意识地向顾小夕那边瞟了一眼,便低下头颅。
宁雪全都看在了眼里,质问他,“你确定全都自己花掉了一千万?没有分点给顾小夕?你们俩不是恋人关系吗?她知道你发财了吗?”
此时兰姨再也淡定不了,她狠狠地拍着顾小夕肩膀——
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死丫头!原来书不好好读就是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作践自己?妈让你好好学习,将来有的是机会过上好日子,你非不听,呜呜……”
兰姨拽着顾小夕又打又骂,闹了好半晌才消停。
明在教子,实则护犊子。
宁雪知道兰姨不过是做给她看,让她不好再追究顾小夕的责任。
顾小夕这时也全然没了往日的理直气壮与牙尖嘴利,她倒是很会配合兰姨,委委屈屈地将责任全部推到薛贵身上。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薛贵居然坚定不移地护着顾小夕,丝毫没有将她供出来的意思,任由她将脏水全部泼给他。
这世上最费解的情感谜题之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宁雪结合那天听顾小夕在洗手间里讲电话的内容,可以推测出她当时就是和薛贵讲电话。
这件事并非如顾小夕所说,她没有参与偷盗戒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