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贵一口将所有罪责揽了,宁雪暂时也无可奈何,眼前迫在眉睫的事是尽快从薛贵口中找到买家。
她问薛贵,“你委托交易的人是谁?”
薛贵为难地吱吱唔唔,“我说出来你能答应不追究我的责任吗?我把剩下的钱都退回给你,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去追讨。”
宁雪道:“你认为你有权利和我讨价还价吗?你该承担什么后果由警方说了算,最聪明的做法便是将你下家说出来,我如果能追讨回戒指,或许可以替你求情,让你少坐几年,当然,如果你不说,我们也能往下查出来。”
薛贵考虑了一会,还是开口了。
“他……他很厉害,你们还是别去惹他为好!我是好心提醒……”薛贵煞有介事地说道。
“什么名字?”宁雪耐着性子继续问。
“郭少波!他是本市做房地产郭家的少爷,很有势力,轻易得罪不得。反正我是不敢跟他讨回戒指或钱,你们有本事自己去讨。”薛贵戚戚然道。
杨郅垣蹙眉,“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却又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宁雪不以为然,他当律师的,有些名字感觉熟悉很正常,但她却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色黑如墨,万籁静如水。
时候不早了,她吩咐了胖子回去查查郭少波的资料,顺道送薛贵去警局。
“在我没追回戒指之前,你先在警.局里呆着吧!”宁雪对薛贵说完这句话便扬扬手让他们离开。
他们走后,杨郅垣走近宁雪身前,默默道:“那你小心点,我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嗯,好!”
这时候,谁都没留意,一直站在客厅角落里的莲姐,悄悄走出屋外打了一个电话,“喂,她开始抓着尾巴了。”
送走了杨郅垣,宁雪转身回来对兰姨说,
“兰姨,这次的事件非常恶劣,虽然薛贵没有指证她参与了盗窃,但她偷偷潜入我书房并擅自将保险柜的密码泄露出去是事实,导致引狼入室,她难辞其咎却毫无悔意。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雪儿,小夕她也是一时糊涂,你要打要骂尽管发泄,我也会严格教育她,让她以后好好做人,一定不会再为你带来困扰。”兰姨苦口婆心地哀求道。
宁雪摇摇头,“兰姨,我已仁至义尽了,顾小夕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底线,我不追究她的责任是看在你面子上,如今鉴定报告也出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既不是父亲的亲女儿,就没必要再留在夏家。”
“雪儿……小夕她真是你父亲的亲骨肉,你不能赶她走。”兰姨开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