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盛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什么?”盛长栒锐利的眼神如刀般看着盛肱,“我什么父亲不知道吗?我倒是想问问父亲,又是何人当了这耳报神,让父亲一大早便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叫来,如此这般的质问与我?是林栖阁的林小娘还是谁?”
“混账!你做的好事还不准人说了?我看你如今真的是翅膀硬了,连我这父亲你都不放在眼里了。”盛肱说着站起来,扬起手就要打盛长栒,盛长栒一把抓住其手腕,怒目而视,语气却很平静的一句一字问道。
“父亲怎么不去问问她林栖阁,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害我至此?”
“你胡说什么?哪有你这么编排庶母的?”
“父亲不会天真的以为三哥哥一番醉酒胡言,官家将你扣在宫中几日,这件事情就轻易翻篇,就这么过去了吧?”
“不然呢?”盛竑厉声问道见盛长栒提及此事,终究是心有余悸。虽然依旧厉声喝道,但难免有几分心虚。
“父亲好歹也为官二十年了,这其中的门道就当真一点没看出来吗?”
盛肱看着自己眼前,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的儿子。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父亲啊,你难道不知道三哥哥一番醉酒胡言,险些害得咱们那位曹大人满盘皆输。吏部侍郎曹伦曹大人,已经对我们盛家怀恨在心了。托三哥哥的福,曹大人已经向邕王进言,邕王更是认定我盛家投靠了兖王。儿子如今的状元官职皆是兖王谋划,我盛家全家就是他兖王一党的同谋棋子。如今不止对我多番打压,他日若是邕王登基称帝,恐怕你我父子二人,还有这院里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父亲大人啊,你仔细想想,我盛家如今是什么处境!父亲作为家中主君不担心这些,反而在这里质问我?”
一番质问吓得盛肱冷汗淋漓,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身子瘫软得想要扶着椅子坐下,却根本摸不着,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胡说些什么?”盛肱强稳着身子,只能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