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在朝天殿，你是故意输给我的...”，风清越捂着胸口，强忍着钻心的痛楚问道，“这些话，你跟你师父说过吗...”
“重要吗？”，司连将扇子哗啦一下的展开，其上绘着一三首妖龙，俯在连绵的巍峨山巅，吞吐河山，“等你恢复了记忆，再来与我讨论这些。”
“你入魔了。”
司连的话，很直白，很简短，声很小。
就像一把很小很小的刀。
这把刀做不了什么大事。
却捅烂了风清越的窗户纸。
薄薄的那一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
风清越浑身发紧，浑身闪耀着红色的盛芒，只是这光，伴随着血腥，夹杂着恨意，还有一丝，癫狂。
“不...”
“不...”
风清越闯出马车，如潮水般的记忆快速的回流。
她跌跌撞撞的走着，被身旁惊慌逃散的百姓推搡着在原地打转。
“我没有！”
“我是...我是为了给姐姐报仇...”
“对了，姐姐...”
“姐姐...”，风清越的眼前一片模糊，巨大的眩晕感让她分不清回忆和现实。
身边的灵力波动是在世便为仇的御族气息。
还有...
背信弃义的神族。
风清越的眸子倏地变红，压抑已久的心魔此刻嚣张的呼啸而出，将她衬的犹如深渊爬出的恶鬼。
“为什么...”
风晴雪的死状，在她眼前一遍遍回放。
仅仅是这些吗？
不，是碎星。
当初，风清越为了杀出齐宇城，将无上真秘逼转到极致，不巧，触发了本源中碎星的记忆。
“我是...风清越。”
“我不是碎星...”
双重人格的扭曲，让她在无尽的杀戮中迷失。
她竭力的压制两股意识带来的冲突，浴血而战。
犹如杀戮之中盛放的黎明之花，又似恶鬼临世般的讨罚。
是了，她控制不了自己了。
唯有自断灵元，神脉。
或许，跌落人间，是她最后的选择。
谁曾想，那琼花镯，保留了风清越的最后一丝神元，让王士宁寻到了她。
“我是...我是...”，风清越喃呢着出声，脑海中天旋地转。
此刻，有两股气息快速的朝她包围而来，愈来愈近。
这类似逼迫感的接近，彻底点燃了她最后的疯狂。
“我要...”
“杀了你们。”
风清越双眼通红，浑身爆发出巨大的魔气。
“清越！”
王士宁和云昭同时回身，想唤回癫狂的风清越。
她的记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