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项大刀,长孙校尉胜!”
才被暴打了一顿的士卒举着小旗子喊道。
不出所料,他刚宣布完结果,就又被自己袍泽围了起来亲切问候了一番。
随军医飞奔而来,将奄奄一息的裘营将抬上担架后又飞奔而去。
沈小年一跃闪现至张陵泉跟前,张陵泉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张将军,我已经胜了两局,胜负已定,裘营将也受了伤,我看就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吧”
张陵泉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二皇子掏出折扇又拍了拍沈小年圆滚滚的肚皮笑道:“顺哥儿,刚进宫就树敌,就不怕以后有人给你穿小鞋?”
沈小年一脚踏在了张陵泉跟前,张陵泉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校尉这是做什么?”
沈小年眦着大牙笑道:“张将军,属下天生脚大,穿不了小鞋,早上配发的军靴实在是有些咯脚,我这人有个毛病,鞋子不舒服就要放火杀人,为了咱们军营的安全,还劳烦张将军给找一双尺码大些的鞋,如何?”
“张将军,我这兄弟毛病还不少,以后就请张将军多多担待”
张陵泉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殿下和公子所言极是!”
“对了,张将军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眨眼功夫,额头上就长了个如此大的血包?”
张陵泉嘴角一抽,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但仍旧挤出个笑容道:“不打紧,想必是不小心在柱子上磕的”
“哎哟,张将军怎得如此不小心,张将军莫不是上了年纪眼睛不大好了吧?”
“是是是”
“那您平日里可得注意点儿,老眼昏花的,晚上就别出门儿了,免得是人是鬼都看不清就麻烦了”
“你!!!”
张陵泉已是怒火攻心,若非二皇子在场,他恨不得提起大刀把这混蛋玩意儿劈成两截儿,再扔到护城河里喂鱼。
“你你你你你,你什么你,老家伙,本少告诉你!要不是念在你和我爹的交情,念在你是我上将的份儿上,小爷早就将你兄弟二人打得魂飞魄散!”
“娘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瞒上欺下!”
张陵泉气得吹胡子瞪眼,作势就要上前干架,一把折扇挡在了他跟前。
“张将军息怒,我这兄弟向来口无遮拦,性子直爽,但他绝非阴险小人之辈,张将军亦是耿直直爽之人,断不会与我这兄弟计较的吧?”
张陵泉胸口起伏不定,连着吐气一轮才稍微平复了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