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鉴,微臣当年随陛下亲征十几载,杀敌无数,入宫做这禁军统领亦有十余年,微臣早就将个人得失、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对陛下和朝廷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今日这竖子如此毁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陵泉已是龇牙咧嘴,大胡子翘到了鼻尖上。
“好啦,张将军,本宫知晓你的功劳,亦知你对朝廷的忠心!”
“但你在本宫跟前提及你与父皇的过往是何意?你是拿父皇来压本宫,还是在告诉本宫你是如何的有实力,以此威胁本宫?”
张陵泉刷的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磕头喊道:“殿下明察,微臣绝无他意!”
沈小年哈哈大笑道:“将军,这下末将可算知道你头上的血包是怎么来的了”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沈小年悻悻然闭了嘴。
“好啦,张将军起来吧,本宫只是不愿看到你们不和,本宫方才就说了,本宫记着将军的功劳呢,将军乃是大才!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还望将军莫要再与我兄弟计较”
张陵泉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抱拳道:“殿下仁义,那看在殿下的面儿上,微臣便不再与这黄口小儿计较!”
二皇子露出口大白牙笑道:“这就对了吗,张将军守卫皇宫如此兢兢业业,本宫定会在父皇那儿如实禀报将军的功劳”
“微臣职责所在,不敢劳烦殿下!”
“好了,张将军好生歇息,我先带我这兄弟四处转转,改日本宫请张将军喝酒赏舞!”
“多谢殿下!”
二皇子寝宫。
沈小年瘫坐在浴池里,神色痛苦,浑身萦绕着淡青色真气,约莫过了两柱香,真气逐渐由淡青色变为黑色,化气为水,流进浴池内,原本清澈如玉的温水瞬间化为一池黑水,黑如碳墨。
直到热气也逐渐消散,沈小年才睁开了眼,开始口吐浊气。
“如何?”
沈小年转头望向帘子上的人影回道:“七七八八吧”
“顺哥儿这是何必呢”
“不这样做,如何让将士信服?”
“那姓裘的虽然只是个营将,可武力超群,外体淬炼得犹如金刚之身”
沈小年淡然一笑:“看来我运气还真不错……”
“下次可就不一定咯”
沈小年摇头晃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至桥头自然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俗话说阎王让我三更死,我定活不过五更,所以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