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来,正沉浸在幻想当中的小文感到屁股发凉,忙加快了手上系腰带的动作。而直到此时,他才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已到了他身后。
“周兄啊,不必送我,我住得近,过了这条街……”
话还未说完,一只粗糙的麻布袋子从天而降,将小文的脑袋捂了个结实。他还在纳闷他的周兄哪里来的麻布袋子,一只坚实得发硬的手臂就夹上了他的脖颈,将他勒着,快速朝后拖去。
“谁!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文的酒醒了一大半,而被拖走时,因未系好腰带而掉了裤子,让寒风将皮肤上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则将他剩下的一半酒意全解了。
“好汉,好汉饶命!”小文两手攀住勒住他喉头的手臂,这才让自己的脖子被勒得不那么近,他两脚胡乱挣扎着,可方才遭他蔑视的冰面却仍然又冷又滑,就连他满载热力的十八年童子尿也飞快凝成了冰,助他更快地被身后之人拖走。
而那将他拖走的人全然不理会他的求饶,动作如冰一般冷硬,不一会就将他拖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
“啊!”小文一声惨叫,他被身后那人用力一脚踹在后腰上,重重跌在了地上。落地时,光着的屁股与地面寒冰一接触,沁入骨髓的冷让他虽想第一时间跪地求饶,却不得不赶忙提起裤子。
酒醒了,腰带只一瞬就系好了。小文不敢揭开麻袋,只匆忙跪下,对着来时的方向连连磕头。
“好汉饶命,好汉劫财还是劫色,请尽管说……”
“劫财?劫色?”那“好汉”笑得轻蔑,声音自小文身侧响起,他忙膝下转了个方向,又面朝那好汉的方向磕起头来。
“好汉饶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看你不像有财之人,这色嘛,我也不感兴趣……”那人的声音缓慢而冰冷,一步步靠近小文,最后停在了他跟前,“不过,我要的东西,你还是给得起的。”
麻袋里,小文眼珠一转,这一番折腾,他已全然清醒了,甚至可以说比起平日还机敏。听到他不过一个米面行的小小账房,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与人结仇,而能让他遭人绑架威胁的,除了财色,他只想到一样——米面行的账簿。
可问题是,这账簿,他给不起呀!
想到这,小文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心怀侥幸,跪着蹭上前去,抱住那人的脚求饶:
“好汉,你说,我给得起的,都可以给!”
“文老板干脆。”那人的话语里带着戏谑的笑,随后,一柄冰凉的剑刃缓慢地划过小文头上的布袋,压在了他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