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只是脆弱不堪的血脉,位置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唉。”南荣晨幽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叹气,皇权之争,历来如此,皇兄不也是从野心家的墓地里爬出来的吗。
与南荣皇室的其他皇子不同,南荣靖宇有父君的支持,母后的宠爱,还有朝中大臣的鼎力相助,登临帝王之位乃实至名归。
南荣晨幽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是皇兄没有那么优秀,要是皇兄死了,或许母后就会看一眼自己了,连对皇位丝毫没有想法的自己都会有这种不堪的想法,更何况是久居深宫的西平皇子,怕是早已饥饿难耐,太子之位,注定是血染山河。
“哀家确实受教了,难得淘沙王会如此担心哀家。”南荣晨幽随意缓和着气氛。
平常的话语却引起了不平常的反应,赫连邺躲闪着目光,急忙否认,“绝无此事。”
一声轻哼,一眸浅笑,南荣晨幽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向赫连邺伸出右手道,“抱拳成礼,若淘沙王不嫌弃,日后,我们便是朋友。”
“太后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吧。”赫连邺并没有任何动作,语气十分平静。
心思一下就被看破,南荣晨幽略显尴尬地收回手,突然,又被一只大手拽了过去。
“利用本王吧。”赫连邺一脸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南荣晨幽一时摸不着头脑,双目对视,她却慌了神,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受惊的小鸟最美的便是眼睛,赫连邺丝毫没有收回视线,眼皮都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女人,长长的睫毛下是两汪水灵的大眼,最动人的还是薄而粉嫩的唇。
或许是视线过于灼热,赫连邺收敛了些许,继续道,“不过本王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生意做得好不好,还得看太后的诚意。”
手腕被紧紧握住,掌心的热度慢慢传来,南荣晨幽分不清真假,淘沙王真得甘心被利用,但此时此刻却只有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不按套路出的牌,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下去。
酒阁
走入阁中,比想象中冷清,也难怪会如此,少有人会在中秋团圆之日买醉,除了夫蒙睿这种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