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好想你啊……”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泪水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开始汹涌,病房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哽咽声。
趴在他身上的人却陡然僵住了,他看向那个为了一个叫宁煜珩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只觉得自己心好像都要被挖空了。
外头高大的建筑物此时依旧明亮,边角都围绕了一圈电子灯光,五颜六色的灯光与灯牌闪耀的颜色霓虹灯的绚丽色彩透过病房窗口,仿佛织成了一场幻境。
身下的人在幻境中成了吃人心的妖怪,一点一点啃食着他的心脏,让他的心泛着疼,可偏偏他还想把胸膛再破开一点,问他,如果把我的心吃了,你能不能不要哭啦?
因为你吃我的心的时候很疼,但是你哭的时候好像更让我疼。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抱着他的脖子慢慢地睡着了,他也躺了上来,在黑暗中看了那张脸许久,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心脏依旧在强有力地蹦跳,没有被吃。
原来真的只是幻境。
他有些笨拙的,慢慢地伸出手,搂住了那个看起来金尊玉贵却老是哭鼻子的青年的腰,把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满足地翘起嘴角,也睡了过去。
闻宴自回到现世少有的睡了一个好觉。
睁开眼就看见在一片晨曦中乞丐依旧跪在自己床前。
他慢慢地躺了起来,微微侧头,倦倦地看着乞丐,问:“你怎么还在?”
又看到了脸盆和毛巾,“昨晚你帮我擦了身体?”
“嗯。”乞丐语言表达似乎还不太清楚,却开始面上露出心急的情绪,“我可不可以待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
闻宴看了他许久,勾唇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嘲讽,“什么都可以?我有仆人有佣人有厨师有管家有保镖有私人医生,你可以做什么?”
乞丐愣了一下,却抬起头,不知哪来的自信坚定道:“他们做的我都可以。”
闻宴哈哈大笑起来,两颊因为这笑意染上了迷醉的红晕,连唇都殷红了起来,像择人而食的艳鬼,他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好啊。那你最擅长做什么我就让你做什么。但是首先你得去洗个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