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出事了,东山梁那儿,一头耕牛摔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不过一头牛。是怎么摔死的?”
“……说是被推下地埂的……”
“哦?说谁推的?”
“……陈桦。阿七已经命人把他绑起来了。”
“什么?!”陈员外惊得差点跳起来。
陈员外被刘婶子推到前院的时候,阿七正铁青着脸,听陈麦和陈桦对质。
陈麦义愤填膺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把它推下去的,那牛是老了,可还没到老瞎的程度,前面那么高的埂子它会自己往下跳?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摔死了它,你还有牛耕地,咋不想想别人,该用手刨了!”
陈桦虽被绑了双臂,嘴上也是毫不示弱:“放你娘的狗屁!你就是个马屁精!”
因着陈麦是晚辈,说话还客气一点,陈桦就毫无顾虑,张嘴即骂:“你亲眼看到了?你在哪儿呢亲眼看到了?隔了十万八千里你能看见个屁!那牛是没瞎,可它老了!你们都知道它老了,腿脚不便了,一脚踏空摔下去能怪得了我?”
陈桦的叫嚣并不能使人信服,现场还是有一大批人对他怒目而视,显然,他们都是站在陈麦一边的。
这里也包括陈杏夫妻俩,柴窑被烧,陈杏也一直怀疑陈桦,自从阿七提携他当副手,陈桦夫妻就动不动找茬闹事,不是诬陷孩子偷了他家的鸡蛋,就是指责陈杏夫妻俩管不好鸡犬,啄了他家的菜,走了他家的路。隔三差五指桑骂槐,就没个清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