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李莲花呆愣愣地站在床边,看着叠放整齐的被褥,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大喊一声,“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到处跑,真是气死人!他就该拿条绳子把人拴在身边,省得外出一趟回来后,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他这边绝望炸毛,方多病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笛飞声闻声走了进来,一人咋咋呼呼说乔婉娩也不见了,整个百川院都乱成一锅粥;一人自来熟,慢悠悠地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茶喝。
李莲花此刻脑子打结,混混沌沌糊成一团,完全没有留意方多病的碎碎念。
“我看见乔婉娩追着个和尚,却被反制拖走了。”
笛飞声喝着茶,眉头微微一皱,似在嫌弃茶水劣质。默了半晌,又道:“嗯,白夭夭去救她,也一并被拖走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就是你们在找的杀人盗剑的假和尚吧。”
李莲花闻言怒不可恕,愤然上前揪住笛飞声的衣领,“你就冷眼旁观?夭夭她们被带到哪去了?”
“原来你眼里还有满是杀意的时候,啧啧……真是难得。”笛飞声漫不经心地打掉他的手,投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饶有兴致的探究。
“夭夭她到底哪儿!”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狠声道。
笛飞声默不作声,继续慢悠悠地续上一杯清茶。过了半晌,方不轻不重地吐出二字,“地道。”
与此同时,昏暗的地道里雾气弥漫,偌大的空间唯有一火把镶嵌在石壁上,散发着微弱的橘黄色光芒。
地道空气稀薄,环境也分外恶劣,时不时散发着难以启齿的臭味,闻着几度要窒息。
乔婉娩被束缚着,臭味引发喘症,让她难受得汗流浃背。
忽然,后背的十几处穴道被人点住,温和的内力顺着经脉丝丝缕缕地蔓延,将她的难受抚平。紧接着束缚着自己的绳索,陡然一松,那股窒息的感觉悄然退却。
她微微吃惊,转头却见本该昏迷不醒的白夭夭,不知何时解开了绳索,正专注于给她治疗喘症,“少宫上不是昏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