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自然。
话到了嘴边他硬给咽了回去。
他可没忘,怀里躺着的是只千年狐狸,肚子里不一定又藏着什么坏水,他哪敢草率答应。
“你先说来听听。”
下一刻,两条嫩藕一样的手臂就攀住了他的脖子,耳边有热气呼来。
她蚊声说了几个字,而后拍了拍他的胸口,挑眉戏谑道:
“免得你总是担心有人撬你墙角。”
那股热气从耳根直窜到尾巴骨,安永清提着她的颈子把她丢回榻上,遭雷劈了一样僵硬往外走,一时都不知该迈哪只脚。
果然戏弄正经人最有意思。
她在后面笑疼了肚子。
他听着她的笑声略有些气闷。
他也想啊,他怎么不想,但他既答应了母后就不会违背。
“我是不会言而无信的。”
丢下一句干巴巴的话,他同手同脚着拉开了门,却听身后她突然春水一般柔声道:“我可是襄王妃,还是个死心眼。你与其乱想,不如时常琢磨琢磨,谁又是襄王呢?”
怔了半晌,他迈出门,唇角微微勾着。
不过是一句“我是你的”,她也能说得如此七拐八绕。
可真是只小狐狸……
一进多福轩,屹川就迎了上来,肃然行礼道:“王爷,有情况。”
安永清脸色一沉,大步流星进入书房。
“葛鸣立?”
屹川垂首。
“是,他虽依旧什么都没招,但守着葛家私宅的弟兄们送回了一个消息。”
“昨夜,有一条小野狗跑进了葛家,看上去就像葛家饲养的一般,很是轻车熟路。”
“然而弟兄们早已挖地三尺,把葛家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养狗用具,便是连狗毛都不见一根,所以那狗定不是葛鸣立自己养的。”
“可守在巷口的弟兄说,它几乎是直奔着葛家的宅子去的,一点儿冤枉路都没走,让属下不得不疑心。”
安永清敛眸思量。
屹川言下之意,那狗可能是有人特意训的,说不定和信鸽一样,用以神不知鬼不觉与葛鸣立互递消息。
葛鸣立的私宅较远,在距京城六里余的东郊,但放眼京城周边,居住的人都极多,平日街头巷尾的猫狗亦不少,所以也不能排除那狗是否是循着食物的味道误入了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