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曳皎皎将冻僵了的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又将两只冻麻了的手毫不客气从他的上衣衣襟里伸进去,子君长情被这突然的一冰给打了个激灵。
燕婉儿看着那个没骨头一样缩在子君长情怀里的女人。
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要脸的妖艳贱货!
“吩咐让人煮点姜汤来。”
子君长情如获至宝一般把人抱的更紧,雪白的大麾将怀中人裹得密不透风,自己则衣衫单薄,光着脚踩在粗粝的石沙地上,恍若毫无所觉。
大家都知道大庆的王上是个重情重义的痴情种。
只有燕婉儿怜惜大王演技感人。
怕戈曳皎皎受凉,子君长情抱着人恨不能飞起来,赶紧去到马车里。
这边戈曳皎皎靠在他怀里总算是缓过来了。
只看着子君长情,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一张脸上有对她真真切切的担忧之色,戈曳皎皎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抚平他眉心的皱。
子君长情抓过她伸出来的手发现还是有些凉,于是又给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胸膛的温度是灼热的。
他的头突然低下来抵在她的额头上,心跳加速地突然,戈曳皎皎不自然地偏了头。
子君长情却也好似不在意什么,只自顾自地道:“好像也未曾起热,等会儿叫沈念来为你把把脉,要不我总不能放心。”
他的关心就响在耳侧,声音是极好听的,低沉而带有磁性,他天生就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而她天生就知道怎么被爱。
若他们是同一个国度的人,那不敢想象他们能过得有多幸福。
就像在桃源村那三年一样。
戈曳皎皎的眼角沁出了几分水意,越发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不多时,终于到了马车里,热气烘烤地人暖洋洋的,想睡觉。
戈曳皎皎被放在软榻上,子君长情为她忙前忙后,她困了给她递枕头,又给她把外衣脱下来,盖上厚厚的蚕丝被。
沈念被喊过来给她把脉。
沈念既然是她的人,自然要为她多诊出点毛病来,好让男人心疼。
“公主殿下受了些风寒,得好好养一养,要不然落下了体寒的毛病,到时候于子嗣上不利。”
一提到子嗣,子君长情就坐不住了,忙吩咐沈念:“务必为公主殿下调养。”
“是。”
沈念垂下头退了出去。
戈曳皎皎睡眼迷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是半睡半醒间,唇上一片柔软,紧接着嘴里被渡进了姜茶,姜茶渡完,那唇还舍不得离开,缠绵了一番。
戈曳皎皎被迫受着,彻底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只听得外面一阵震天的鼓声,紧接着是一片排山蹈海一般的赞礼声。
“恭迎公主殿下回宫。”
戈曳皎皎恍惚间还以为是这些人给她行礼,反应过来才道这是给如今的燕婉儿行礼。
今日还碰上了大明国王宫竣工,所以才有礼炮声和赞礼声。
戈曳皎皎被子君长情搀扶着下了马车,看着这绵延百里的王宫失神,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南朝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