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喝了口茶,继续道:“其二,我刚才之所以说这方子来的及时,乃是因为如今直郡王与太子斗的难分难解。四爷作为皇子,此时提出这个方子,正正好。因大阿哥一党想将您提出京城负责此事,削弱太子的实力。而太子一党想着您若出京,他们头上少了压制的,太子从心里应也愿意您出京的。再则,您此时避开了这道漩涡,也是有益处的。”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而四爷作为太子一党,自然难免被波及,而此时避开又不损威望,无疑是上等选择。
“先生说的对,”四爷眯着凤眸,点头:“不过…爷不能主动提起,得让老大的人来提是最好不过。”
邬思道、田文镜闻言思索片刻,眼前一亮:“对极,应该是如此。”
“如此,万岁爷才能更能明白主子的无奈,事后主子做成了此事,回报更大。”
“不党而党,随遇而安。高啊…”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四爷摸了摸白玉扳指,淡淡冁然。
…
四爷忙着勾心斗角,姜晚晚却闲适的接待联袂而来的客人。
“姐姐,你这儿真好啊。”坐在铺着软垫、雕着芙蓉刻花红酸枝木大椅,嘴里喝着最顶尖的六堡普洱,武格格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同一天进的府,她还未过明路,姜晚晚却一连独宠三月。
她住的两人间的破院子。
姜晚晚住的二进独院,里面有山(假山也是山)、有水、有活物、有花园。
她呢?
除了一个篱笆围着的竹林,什么都没有。
越想就有些心酸。
左侧的宋格格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白玉刻兰花茶盏,温吞道:“妹妹以前也受了不少苦,如今也算苦尽甘来吧。”
“宋姐姐、武妹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