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笑道:“那屋里就剩你一个了,也还好,二哥在屋里,还有像达儿哥哥他们也离得近呢,潘家那两姊妹离得近,有事找他们也方便。”
“欸,方便都方便。”
后面红包抢的热闹,起哄的声音一串连着一串,高兴得很,围在一旁的父母比新人还高兴,已然笑的满堂都是两人的声音。
“抚恁大就数今朝最高兴。”老张同一桌对面有个堂客羡慕道。
那黄腔老头也扭头去望着:“啷个是今朝最高兴啊,抚儿抚女都高兴。”
便有边上年纪大的开玩笑:“你抚他高兴,他调转来养你就不高兴,你是命,他是恨。”
“等我老了把我一把推河里去。”
一桌人跟着笑起来。
菜凉了大半筷子才终于上来,搭一个大锑盆米饭,不喝酒的人把两瓶啤酒和白酒往桌下一扔,盛饭的盛饭,吃菜的吃菜,老张不很饿,等着汤碗转过来舀汤。蹄花汤,盖着蹄花的豌豆尖上面星星点点一层油,他看了半晌,原打算撇去浮沫儿,汤碗已经转开了。勺子还在他手里呢,只好舀了临近一碗醪糟米酒汤。
也好喝的,小汤圆软糯,里面还杂七杂八的搁着红枣桂圆等,甜蜜蜜的。老张不必勺子,就着碗喝了一嘴,眼睛把那碗醪糟汤盯上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吃嘛,个人煮嘛?二哥好像也不会弄饭哈,二嫂在那边带娃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