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撇托。”黎书慧望她一阵忙碌,点点头:“个子人在家哪样都方便,吃也可不吃也可,高兴就忙一阵不高兴不弄,不晓得自在到哪里去了。”
她笑道:“我今年没做啷个,高粱也没种,就种了些红苕和苞谷,秧子也是二爷和信好拿机器来帮我栽的,我就说感谢他呢,我给你送鸡蛋去你不要,那天我买了条蓝山城拿给二爷他都给我送转来了,正好走到桑叶树田那里碰到他,我说递给他抽,追老远都给我送转来了。”
黎书慧倒并不知晓此事,她道:“有个啷个嘛,还送烟恁客气,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隔壁王二啊潘天发曾丑儿哪个不是我们拿机器去给他栽的,又没有收一分钱,一哈都就像帮忙那样把机器给人家送去的,只是你屋里只有你一个人,毛儿又没在屋里,是他两公孙来给你栽了走的,其他光把机器借给人家。”
吴秀珍自然万分感谢:“一味是你们帮我,忠传也时常来跟我帮忙,那天我碰到忠旭也是这样说,感激你们,不是的话我一个人还样样都忙的找不到头,真是感激你们,我这会儿……”
“说那些整啷个哟!”又有狗叫传来,黎书慧惊诧,回头望坝子,似乎屋里大狗从水井那边下去了,这家伙可一直跟着老张到处跑的,她抬脚来坝子里看,大狗正停在水井旁边发呆,看到女主人,望了一阵儿,独自摇着尾巴跑了。
她问吴秀珍:“你在哪里看到忠旭的?她整啷个嘛?”
“石岩,我赶场买蜡烛,一打雷就停电,屋里蜡烛用完了,光是碰到,也没说几句话。她在马路边等车走三江,她也急着走我也急着走,光是听她说去上班,没说两句车就走了。”
黎书慧在心里算,该是忠承在三江给她找到工作了。那天曾丑儿赶场转来说车站连着大桥那截都拆了,不晓得是不是为房子的事转来……转来了也不来看看娃儿,从小就犟,越拦着越犟!
“这笑和尚儿硬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