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必定不能就这么算了,高烧时忌讳做一切心率拔高的事。
薄瑾屹无意伤害稚宁,他至今私下所做的一切都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他决不允许三年前的事再发生。
缓了会,他捏住她小巧的耳垂,骚扰她睁着眼睛看他,沉稳的人难得幼稚。
哪怕她无法定焦,只要能看到她琉璃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也好。
“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她木呆呆的不吭声,他就替她答,“在接吻。”
“稚宁,我在吻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就点头。”
稚宁在一片混沌中,耳边的声音时远时近,意识难以连在一起,只时不时听到动作指令的词汇,脑袋轻轻动了下。
薄瑾屹如愿以偿,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睛,“真乖。”
之后是脸颊、鼻尖……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唇瓣。
“你刚刚也吻了我,只有你吻过我,所以你要记得,今后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再碰你这里。”
拿起睡衣给她穿好,系好纽扣,薄瑾屹将她合抱在怀里。
下颌垫在她发顶,嗅着她身上的甜香,“乖乖,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是你自己放弃了我给的机会,即便你现在清醒着,跟我保证,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总也不听话。”
……
翌日早晨,稚宁烧退了,醒来后仍旧头昏脑涨,但再没怀疑过薄瑾屹。
床头柜上,退烧药打开少了一颗,还有体温计、水杯,这些都在告诉她头疼的原因,以及有人昨晚照顾了生病的她。
除了薄瑾屹,稚宁想不到第二个人。
只是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烧?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发烧了?
稚宁扶了扶额决定不再继续往下想,她不能再胡思乱想有被害妄想症似的,误解对她好的人了。
简单收拾了下,稚宁想要离开。
刚下楼,就被叫住,“稚宁小姐,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餐厅里空无一人。
“哥哥呢?已经出门了吗?”
“先生还没下楼。”
没下楼?
是还在睡?还是在工作?
想起他的手,稚宁不由得担忧,觉得自己该上去看一看,可池昼还一个人被扔在医院里。
“早餐我不吃了,有急事,再过半小时,哥哥还没下来你就上去看看。”
佣人为难,“稚宁小姐,先生下了命令,您昨晚高烧,身体恢复之前……都不能出门。”
不能出门?!
本以为只是口头上一说,她强硬一点摆摆架子就能出去,可到了门口,门卫将她拦住,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
“您别为难我们了,先生在家,有什么疑问您可以直接问他。”
这样上下一致口径的态度,可见薄瑾屹下命令时的认真。
他真的不允许她出门了。
怎么会这样?
手机昨晚落在了应珣车上,稚宁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被关在薄家大宅,她谁也联系不上。
别说想知道池昼的情况了,她连请假都做不到!
犹如站在热锅上的蚂蚁,犹豫再三,稚宁敲响了薄瑾屹得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