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君听了萍罄的话,还不收敛:“学他做什么?学他私会妖女?与她颠鸾倒凤?”
萍罄:“素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素君尖嘴猴腮:“那日可是都看着了!他只身钻入妖女的屋里,彻夜不出,第二日还要跪地求娶人家,不是认了还是什么?可惜……哈哈哈哈!人家只玩露水情缘!”
字字句句都是轻佻无度。
风浮濯向来无怒。
但他面无表情,大步流星,擦肩而过时,袖口两根结靡琴弦陡然飞出,“啪啪”两声,替他扇了两个狠巴掌。
素君没缓过来,而后气得脸都发紫。
见风使舵的鸿哀,赶忙帮腔作势:“倦空君打人了!倦空君打人了!”
另一师妹叉腰鸣不平,菱角发髻,有莲花之相,瓷白玉面。法号也好记,名为“冬青”:“素君师兄!鸿哀师兄!分明是你们两个嘴巴不干净在先,怎能贼喊捉贼!”
动静之大,弋祯法师闻讯而来,却先将风浮濯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还好,不闹什么相思病就是有救。
弋祯法师挂相:“何事?”
萍罄:“弋祯法师,我与冬青看的清清楚楚,素君面上的伤,并非是出自倦空君之手,而是结靡琴弦。”
冬青还在气头:“师尊!倦空师兄看都看不见,结靡琴弦才替他讨个公道!这二位师兄蛮不讲理,说的脏话都不堪入耳!”
鸿哀对冬青赔笑:“冬青师妹,我们这哪儿是脏话,不过实话实说,你入佛门尚浅,应是还没参透这伪君子的真面目罢……”
弋祯法师越听越不对:“胡说!佛修需参透同门弟子的坏事么!倦空便是真做了几回错事,也磨灭不得他的秉性!”
鸿哀有忿:“……弋祯法师当真偏心。”
弋祯法师瞪眼:“还敢忤逆!”
“……”
二人再不敢多说。
弋祯法师一碗水要端平:“倦空!你管好你这两根弦!休要放它们出来害人!”
风浮濯低眉:“……倦空知错。”
弋祯法师一听,恶寒丛生,若风浮濯张嘴,翻来倒去就是这几个字,他耳根都快起茧子了。再轻瞥他一眼——果真没有悔过的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