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望枯打出这一响亮巴掌时,无论看客,还是被打之人,皆以为是一道叱咤闪电急穿而过,就此看花了眼。
而最先动弹的,也当属那面上生疼的万苦辞——
望枯个子不高,手劲倒是不小。
刹那间,心火要燎此间冰原。
望枯却认认真真凑近了看:“万苦尊,你可曾清醒了?”
要知道,万苦辞那二十一世纪的家里还真有些来头。上有八旗裹脚老太,下有西欧混血外甥女,放在今夕,不封个贝勒爷,也能去中世纪混个古堡伯爵,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万苦辞气得话也说不利索:“……我何曾不清醒?”
望枯:“既然清醒,为何要如此辱人?”
万苦辞破口大骂:“你打我巴掌时想过辱人么!再者!我何时辱人了!你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问也问不得——”
望枯理直气壮:“对,就是问不得。”
万苦辞:“……”
望枯竖起三指:“我且与万苦尊起毒誓了,我望枯,无论何时何地,若是帮了休忘尘,定被天道劈死,被十二峰弟子乱棍打死,被五界好友众叛亲离,永不飞升,万劫不复。但哪怕真有这一日,也请天道大人莫要忘了今日口出狂言的万苦尊,无他逼我,也不会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定要将他一并带走呀——”
万苦辞气急攻心:“……”
——无赖,无耻,无脸。
望枯就此垫脚昂脸:“万苦尊这回信了?”
万苦辞一指递去她的眉心,将这近在咫尺,却“人畜无害”的脸推开:“……你若好生说!自当没人不信!”
望枯站定:“好,那我便原谅万苦尊了。”
万苦辞:“……”
他那虚张声势的怒火,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桑落摩拳擦掌:“她原谅你了,可我不会——这辈子都不会。”
万苦辞嗤笑,已是逍遥抽身:“怎么?你想和我打?可惜了,我不打女人。”
桑落一拳而过:“好啊,我就喜欢听话的,能任我活活打死更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