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累了,就去休息着,把身体养好。”宝贤王语气淡淡,但总算是说了一句关心她的话。
温宁起身,“是,父王。祖母,母妃,那阿宁先回去了。”
“在自己家里不必拘着,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太妃眉眼弯弯,甚是慈爱。
等温宁走后,战玉容忙问道:“王爷,可有向陛下提名,给来恩一个百花宴的名额?”
宝贤王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他刚得蒙陛下召见,就提要求像什么话!
他看着战玉容,愈发觉得她这个性子也得磨一磨。
太妃脸上的笑容淡了又淡,微垂着头,茶盖荡开茶汤中漂浮的一片叶。若无大事,她是不会参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这战玉容只顾着自己的儿女,却置靖远的前途于不顾,实为不明智。
宝贤王目光里透着些许烦躁,“陛下虽然一改往日冷淡的态度,但到底说得最多,问得最多的都是关于墨温宁,对来恩和墨定勋是只字未提,我又怎好拉下这张脸主动去求!”
战玉容灰着脸,这笑是挤不出来了,索性也不装了。
转念想到墨温宁今日大闹喜堂,这死丫头胆子大的简直是不知死活,若不是她及时救场坐镇,还不知道要给王府惹出什么祸事。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还以为会得到宝贤王的夸奖。
谁知……
太妃笑了笑,“这孩子的性子倒是像你们的父皇,睚眦必报。”
这话是大不敬的,但是别人说不得,荣国王太妃却说得。
她是先皇再世时最宠爱的后妃,先皇临终遗诏里特意写道:“赐她言无罪。”就是知道她这性子,敢说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