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辛凝站在岛台那儿望着他,声音很温柔,“问你怎么突然过来?”
她说:“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周祁野哽塞:“你生气了?”
等会儿还得加班,辛凝拿了一袋直饮咖啡出来,边往杯子里倒边说:“没有。”
周祁野感觉她是生气了,女生超乎寻常的冷静,不就是生气了吗?
“可是我感觉你生气了。”他委屈巴巴的。
“........”
有事没事生气,乳腺早堵了。
辛凝确实不想他过来,但他过来了,她能有什么怨言呢。
怨他一天没事干来找她吗?周祁野又没给她添堵。
她把咖啡包丢进垃圾桶里,一滴咖啡漏出来滴到了地上,她都那么小心了,还是溅到了地上,就像脑海里那团理不清的头绪。
隐隐让人有点烦乱。
周祁野看见,抽了一张纸巾,弯腰把地上的咖啡渍擦掉,然后把脏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直起腰板来看她。
很自然的一个反应,为了不让她弯腰,不让她脏手。
原来用心不用教,是无师自通的。
辛凝捏着咖啡杯,提步往书房走:“我还要加班,你随意。”
她身上那份恰到好处的疏离感,还是狠狠刺了下周祁野。
不拒绝,好像把他当成一个不怎么待见的朋友。
周祁野主动提出要陪她,像条温顺的大尾巴,跟在她身后。
辛凝在书房坐下,打开电脑,周祁野就在她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英文版的私募股权投资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翻阅,不打扰她。
辛凝遇到棘手的数据,停下来思考,注意到旁边的人。
她偏眸。
周祁野安安静静地翻页,没有发出过一点动静。
辛凝思绪飘到了圣诞节那天,时隔八个月再次见到周祁野,那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周祁野,有点陌生。
他瘦了很多,眼睛看她的时候,总带有丝淡淡的小心,整个人不似以往那样随性,说话大多变成了试探。
辛凝也不知道这段婚姻给他们俩赋予了什么意义。
经历了这么多,时隔八个月没见,按道理早该散了。
在俞城的时候,她以为来了纽约就是最优解。
可周祁野又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