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尽全力讨好她,用身体,用灵魂,用每一次克制每一次顺从。他无比庆幸他在鬼族并非籍籍无名,主宰强者总是比主宰废物有趣,他的卑微或许也更勾人些。
唇齿的撕咬让祝霄忍不住轻哼,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原本就是,习惯了所有利用的人。他原本就是,做事前便想明白一切后果的人。他原本就是没那么在意输赢生死的人,一千年他早厌倦了,不止是他,大约他兄长也厌倦了。
“主人……”他固执的呢喃,他想说他要一点点爱就够了,哄他一句他就心甘情愿去做了,不用替他想这么多,他没这么矫情,也没这么麻烦。
可就如同最开始一样,他求木得林求泉得海,方知这世上有东西好过他的期待万成。
大脑逐渐放空,就在祝霄以为自己会溺死在这亲吻里时,南棠捏着下巴将人略推开些。
祝霄的喘息声很重,似乎不舍得结束这样的缠绵,可南棠却毫不留恋的直起身子,她一只脚抵在男人腿上,祝霄顺从的退了退,就听南棠说:
“你不用急着劝我,我从没否认过你和你所有的一切归我处置。”
她声音依旧清冷不带一点晴欲:“你的鬼修,你的身后的势力,你和你连带的一切都归我所有,不是你不会退缩,而是我不会给你退缩的机会。”
“是……”
南棠大多数时间都懒散随意,甚少有太严厉的做派。祝霄怔了怔,几乎下意识叩头。
“把命给我不是多感人的事,从你跪在我身边那一刻起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你理应这样做,又有什么可拿出来说的?祝霄是觉得,这样很悲壮?”
“主人……我没有这个意思。”祝霄有些慌乱,他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南棠静静的欣赏他的无措,直到他眼底又有些泛红,南棠才轻轻笑了笑。
只这一笑,祝霄心头便是一松,他垂下头缓了一会,声音轻轻的,有些可怜。
“主人……别欺负我了。”
南棠抬他的下巴:“没欺负你,我只是想说把身家性命寄托在我身上不是个坏事,只有我辜负了才算悲壮。
我始终相信无论是欲望还是感情,你都由我主宰,这样的前提下,我笃定你会为我而死,并且永远保持期待。”
期待吗?
这话不近人情到有些可怖,可祝霄的眼睛却亮了亮。
南棠轻轻吹了吹他的睫毛:“我永远期待,也永远竭尽全力阻止这一天的到来。你可以当成是一种交换,我不会让你陷入无意义的挣扎和死亡的困境,不会让你因为棋面上的得失牺牲,别说保下你,哪怕你说想保你哥哥的命我也一样会替你办,这也是我理应做得,本无需拿出来讲。”
她指尖复又弹了弹那铃铛:“很好理解吧,替我死是你该做的,怎么让你不死是我该做的,祝霄你要相信,我比你自己更会养你。”
一个吻再次落在唇边,轻柔温软,南棠声音带了些叹息:
“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不会再让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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