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是鬼!”我对林浩哥的理解力感到无语。“这是两个人,画的你和我,我们两个坐在树上,欣赏风景。”
林浩哥讥笑道:“你这画风,毕加索都看不懂。”
“啥叫毕加索?”
“无知真可怕。”他一掌拍在额头上。“我们快去交检查吧。”
办公室空无一人。林浩哥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老师的身影。
“怎么办?”我焦急地问:“如果老师不来,我们是不是要等到天黑。”
“不等了,咱们回家吧。”林浩哥把检查塞进书包。“明天早上再交。”
“可是老师说交了才能走啊?”
“老师什么时候说交了才能走?他说的是写完才能走,我已经写完啦。走吧,再不回家天都黑了。”
林浩哥说得对,我们从学校出来,日轮垂垂向西,差不多与青山相拥了。我们离开大路,走小路抄近道回家。
“林浩哥,那个王浩然是个淘气的学生,刚才他向我们竖中指,会不会还找我们打架?”
“你怕了吗?”林浩哥回头问我。
我的确害怕,又不敢承认。
“你别怕,有我呢。”林浩哥拍胸脯说。“他要是敢再找我打架,我打得他满地找牙。跟你说,面对这种爱欺负人的人,一定不能害怕,打得过打不过都要打,否则就会认为你是软弱的人,无所畏惧天天欺负你。”
“可是老师说打架不对,有事应该找老师,要不然还要打手心、写检查。”
“写检查怎么了?就当写作文。没出息的学生才会找老师。”
“反正打架就是不对,坏学生才打架,你以后不要打架。”
“我今天打架可是为了你。王浩然欺负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找老师,而是可怜兮兮地杵在那里,动不敢动,走不敢走?”
“他又没把我怎么样。如果你不来,他就让我走了。”
林浩哥恼到语无论次。“你——,好啊!我今天——。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帮你帮错了?那好哇,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林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追上去。
他不理我。我追,他跑,我再追,他再跑。
“林浩哥,你等等我。”
他充耳不闻。
我追得筋疲力尽,干脆停在原地,不追了。
见我停下,他在远处也停下。
“怎么不走啦?”他挥手。
“哼!”我转过身,委屈的泪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