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消失许久的蓝砚。
阔别多日,蓝砚的身姿依然挺拔,面容还是那般清俊,只不过,脸色却有些苍白憔悴,就连那双曾经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也黯淡了几分。
他看到沐青婼的瞬间,眸子蓦地一亮,那是一种夹杂着思念、愧疚与疼惜的复杂神情。
“婼婼,对不起,蓝砚来晚了!”
沐青婼只觉得眸子陡然一酸,这一两年蓝砚总称她为宫主,多久不曾这般唤她了?
这些日子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看他一脸憔悴的模样,知道他定然吃了不少的苦头。
她呆呆地望着蓝砚,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蓝砚,你,你没事便好!”
楚云珩微微眯起眼眸,目光在蓝砚身上来回打量着,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想必,这位便是你的青梅竹马喽!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现身,是想来破坏本王的好事不成?”
蓝砚转脸望向楚云珩,细细打量之下,看清了他的模样,心头竟是微微一颤,脑海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炸裂开来……
不过,也只是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他怒视着楚云珩,眸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辰王殿下,你以灵虚草相挟,想必知道这灵虚草对她而言很是重要。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猜到她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既然她并不想嫁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楚云珩双臂环胸:
“本王可不知道她什么真实身份!本王只知道,在瑶山行宫之内,有个小女人,盗走了父皇的灵虚草,还潜藏在浴兰池内,故意看光了本王的身子。本王可是守身如玉二十余载,既然如此,就要让她负责任!有什么不对么?”
“呸!你住口!”
当着蓝砚,楚云珩脸不红气不喘,言之凿凿,似是在控诉她的偷窥之罪。
沐青婼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
“楚云珩,你休要胡说八道!谁,谁看你了!”
楚云珩一脸促狭:
“不是你在浴兰池内,一把扯掉本王的浴巾?害得本王羞愤难当,险些悬梁自尽。怎么,你现在不认账了?”
沐青婼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那厮虽然可恶,但说得么虽然夸张了些,确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