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一幕,她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若不是我误打误撞进了那浴兰池,又何故和你发生争执。都怨你,那日不依不饶纠缠于我,若你放我走了,不就不会有那件事的发生!你害得我险些得了眼疾!”
沐青婼重重喘了口气,咬牙切齿:
“那灵虚草,本就是我急需之物,却不想被你半路截胡,真是卑鄙!”
楚云珩一声嗤笑:
“你身为沐府千金,却在行宫之内盗得父皇的宝物,本王没有追究你,你却还反怪本王?本王可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只道你冒此风险盗草,这草必是你心头之所需。所以,本王以此草为礼,求娶于你,原就是在帮你啊!”
“那,那你为何还要逼着我与你洞房!”
楚云珩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娶了你,你便是本王的王妃,不与自己的女人洞房,娶你何用?”
“你!”沐青婼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这狗东西,看似温润无害,口才雄辩似通纵横之术,实乃可气可恨之至!
一旁的蓝砚听到这些,脸色越发阴沉。
他上前一步将沐青婼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楚云珩:
“楚云珩,你身为皇子,却这般强词夺理,与女人逞口舌之快,实在有失身份。既然她非真心嫁你,那么,今日我便要带走她!”
他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与楚云珩针缝相对,毫不示弱。
沐青婼站在蓝砚身后,心中却有些担忧。
她很感激蓝砚此时挺身而出,欲救她脱离辰王府。可是,她又深知此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就连蓝砚自身安危,也难保全。
而且,那灵虚草在楚云珩的手中,她还指望着,用这仙草救她和蓝砚的性命。
想罢,她一拉蓝砚的手臂:
“阿砚,你先回去,我不会有事!”
蓝砚眸中划过一抹疼惜:“婼婼,我又怎会将你置身于险地之中!今天,我必须带你走,至于你我所中寒毒,日后再想办法!”
楚云珩望着眼前貌似郎情妾意的两人,眸中添了一抹寒意:
“你叫蓝砚?好大的胆子!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如今,她与本王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便是本王的女人!你擅闯王府,本王便可治你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