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幺儿有些害怕,吞了一声口水拉住周大妈胳膊,想要唤醒她的片刻良知“我不走了,妈,你带我回家,我怕。”
“祈福仪式而已,哪个女人没走这一遭?忍一忍就过去了,王晋昨天不是带你回家先适应了吗?”
周大妈轻声在周幺儿耳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自家屋里走,插上门栓好似事不关己。
周幺儿看见王晋一副道貌岸然朝四方天地磕头,看着被打开四肢绑在神像上的自己,他得意一笑,“各位村耆族老,请。”
周幺儿想要嚎叫出声,嗓子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糊住,只能感受到神思渐渐涣散,变成了个一勒就会动弹的套子。
从天亮到天黑,身上沾满了白色黄色的斑点,像是一瓶被灌满的破水壶。
周幺儿从一开始的疼痛害怕,到乞求神灵的无助,再到最后自暴自弃的放纵,一点点沦为欲望的工具。
系统出现的很及时,她片刻之间就没有了知觉,可她的眼睛还能看见,她的耳朵还能听见,她的鼻子还能闻见。
周幺儿被迫上下涌动之时,瞧着面前一个个曾经熟识和蔼的叔伯兄弟,他们一直都是同一群人。
周幺儿想起从小村里嬢嬢结婚这段时间,敲锣打鼓的声音听不见,酒席饭桌上不了,女人收拾好一切就被关在屋里一整天。
姐姐结婚前夕亦是这样,出去一整天回来自脖颈到手腕全是淤青,骄傲活泼的性子再也不见了,人一靠近她就是不停哭,不停摔东西,被硬生生绑着送去了庙里。
周幺儿无神地抬头看天,看见神像上沾着没有干涸的雨水,好似那一张张哭到断气,哭得面目狰狞的女人脸。
周幺儿不要哭,他们想看见自己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的模样,她偏偏不哭。
粗大的棒子砸在周幺儿脸上,周幺儿听见身旁叔伯提起衤库子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你算是有福啊,晋小子,你一定他们同辈里最早生儿子的!过两日结婚叔给你包个大红包。”
周幺儿被砍断绳子一骨碌坠到地上,王晋将染红的鸡蛋塞进女也身亻本里,嗤笑了一声,“小女昌妇,还不好好夹着蛋回家养养,爹们都满意得很,算你听话今儿放你一遭,还不快滚?”
周幺儿抱着扔过来罩着头顶的衣服,不顾身体的僵硬连滚带爬跑回了家中。
周大妈坐在院子里的水井旁纳着红色的鞋垫,瞧见周幺儿还一脸紧张,“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是娘娘生气了?”
周幺儿惨白着嘴唇,慢慢倚着破败的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妈,你知道我被他们……你也知道当初姐姐也是被这群畜生糟蹋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妈,你知道吗?我好痛……”
身上的疼痛已经被屏蔽,可心里的没有。
周幺儿的眼泪决堤,她都不敢想这个村子里女人身上会发生的故事。
周幺儿视线直勾勾盯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周大妈,她抿着嘴唇转身对着井继续干活,“我不想知道,幺儿妈这是为你好,早晚都要经历的事情。”
“我是你亲女儿啊?你看看,你看我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看啊!”周幺儿扑到她的身上,扯开不能蔽体的碎布料想要将,她身上每一处伤口淤痕,每一道难闻的气味都怼在周大妈的面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