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瑾扶着石桌,缓慢地站起来,十分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朦胧烟雨中挂满露水的荷花一样,“喜喜姐,不是我。”
她像早有准备般的,从桌子上提起一个小小的包裹来。
喜喜姐看着她挪动着肥胖臃肿的躯体一步一步走近,泪水一滴滴的滑落,非常愧疚,很想上前抱住她,但她不能这么做,只低低地说了声,“什么话都不要说了。”
她知道不是她向守将告的密,但大家都觉得是她,事情搅得这么大,下面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现在喜喜姐得马上给大家一个说法,他们不需要真相,只要结果。
只有这样做,喜喜姐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喜喜姐,她说的话才会有人听。
玥瑾臃肿的背影逐渐走远了。
喜喜姐对围着的人说,“都散了吧。”
楚楠、苏琴和那个小孩子,都被守将带走了,现在玥瑾也走了,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人群也都散去了。
喜喜姐坐在玥瑾坐过的石凳上,抓起石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好苦。”
酒果然是苦的。
到底是谁毁了谁,谁也说不清楚。
玥瑾刚开始变的不正常的时候,楚楠想要离开夜来馆,去上九天谋份天职。
喜喜姐明白楚楠的挣扎,但她也知道挣扎不过徒然。
她想挽留,但楚楠拒绝了,她说:“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争取,没有人可以阻挡。”
多么狂妄的女子,喜喜姐在心里想,自己也曾这么狂妄过,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苏琴曾在上九天浪迹多年,就陪她一同去了上九天,他们都不是天生种,只是普通的人族,又没有做过惊天动地的事情,只是普通的修行得到飞升,在上九天能谋到职务不过是去神府内当个婢女、杂役。
在下界当了几千年的宗主,来天界却要伺候人,楚楠动了火:“在人界尚可通过科举考试谋个一官半职,在这里想谋个刮风下雨的活,工作辛苦又没有前途,真是鸡狗不如,却还要讲究出身。”
苏琴却笑着说:“在人界如果没有出身,没人提携,考上了也干不长。”他曾在人界的一个偏远的小县内当过很久的知县,上面没人,又被人抵了职。
楚楠把心一横,索性要去神府内当婢女,苏琴却告诉她,在上九天,如果你做过婢女,那永远就只是个婢女,还不如回下九天,无论做什么,都算是个白身,如果能遇到贵人提携,或有大事发生,却能混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