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在上九天苦等了许多年,什么也没等来。
他们在上九天等了差不多一年,每日呆在一间偏僻的旅舍里饮酒长叹,这里挤满了来上九天撞大运的人,喧哗破败。
楚楠对苏琴也许日久生情,也许早就暗生情愫。一日醉后风雨,她有了孕情,二个人不敢再在上九天待下去,又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夜来馆。
喜喜姐没有多问,依然让楚楠做主事。
在她心里陆七两打理夜来馆太过宽容,会让这里的女子们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平添烦恼。不如楚楠领头羊一样,每天带着她们向前跑,不再胡思乱想。
楚楠被抓走后,喜喜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主事,大小事务喜喜姐只好亲自打理,过得很累。入夜后便想去睡。天兵忽然来检查,不知是否有人指使,前前后后翻的鸡翻狗跳。
喜喜姐只好又去找三重天的守将小海,给他扔了三万钱,‘你们是什么意思。’小海苦着脸,“我要被调走了。”
新来的守将天天来检查,许多陌生的客人也常来捣乱,从前的钱主事来找喜喜姐要买下夜来馆,他说:“喜喜姐,她们都同意了,现在只差你了。”
他掏出一张契约来,大多数夜来馆的女子已经在上面签了名。
喜喜姐冷冰冰的看着他,知道他背后有金主,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好惹。她最初开设歌舞姬馆,不过是想为初升天界的女子提供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并无深意。既然这些女子已经同意,她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喜喜姐说:“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夜来馆曾盛极一时,现在也到了改头换面的时候。”
便将夜来馆卖给了钱主事。
夜来馆关门歇业了,听说上次守将烧毁的几处楼阁需要修复,新换的东家又被人杀了。
喜喜姐被抓了去。在五重天监神殿的牢房内又见到了楚楠,苏琴已被灵兽分尸吞食了,这里只剩她和孩子,仍在等候发落。
苏楠看到喜喜姐,以为她是来看她的,扑上去紧紧抱住她,“喜喜姐,他们怎么处置我都行,求求他们放过孩子。”
喜喜姐看着她,那个狂妄的狠女子已经死了,眼前只是一个满心焦虑的母亲。
她接过她的孩子,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沾着血,是他父母的。她紧紧抱着孩子,无话可说,生活总是让人身心疲倦,以致无法相互安慰。
熊虾仁在药园内喝茶,水气氤氲,他的脸色也阴晴不定,钱主事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