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连忙谢过,双手捧过大碗,便吃了起来。
没多久,满满一碗豆花已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不好意思地将碗递了回去,道:“大娘,我还饿!”
老妇接过碗筷,怜悯道:“可怜的孩子,几天没有吃饭了吧。”
说着,她又盛了一碗,递给明月。
没多久,满满的一碗豆花又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老妇笑了笑,接过空碗:“我儿也这么能吃,来,再吃一碗。孩子,你放心吃吧,我不要你的钱。”
就这样,没过多久,明月已将她锅内的豆花吃了个干干净净。
老妇见明月只是瞧着空锅,知道他还没有吃饱,就说道:“孩子,走,跟我家里吃去,家里还有。”
说话间,老妇收拾好碗筷,重新放入扁担之中,只见她一只肩膀挑起扁担,另一只手则拉住了明月的手。
她的手掌已满是硬茧,摸起来又尖又硬,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握着这厚实的手掌,明月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全,就仿佛这双普通至极的手无所不能一般。
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明月指了指站在远处的木晋,道:“大娘,这是我哥哥,我们兄弟俩饿了好几天了,您看能不能……”
老妇笑骂道:“这是哪里话。你们兄弟俩都跟我走吧,大娘给你们做饭去,保管你们吃饱。”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
木晋一把抢过扁担背在自己的肩上,老妇也不阻拦,便一只手拉着明月,一只手拉着木晋回到了家。
进得家门,二人这才发现大娘的日子过得极是清贫。
小院内的一角,堆满了各种干活的农具,另一个院角,则堆满了干材,院内还有一口水井,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用品。
走进屋内,全是破旧家具,用家徒四壁形容丝毫不过。
虽然家中没有贵重物品,但小院内,房间内摆放得甚是齐整。
老妇将两人安顿好后,又去厨房忙活了。没过多久,她又端来一锅豆花,道:“你们快吃吧。”
两人虽然早已不吃世俗世界的食物了,但就是这一碗平凡的豆花让二人无法抗拒。
两人吃着豆花,心中想的皆是小时候的往事。
二人皆是贫苦出身,在他们小的时候,吃一碗豆花已经不易了。
过了良久,明月问道:“大娘,请问您贵姓?”
大娘一愣,笑呵呵地道:“我没有名字,穷苦人家又哪需要起什么名字了。你们叫我柳大娘就行。”
“柳大娘,怎么就您孤身一人呢?您的老伴呢?”
柳大娘叹了一口气,道:“孩他爹去得早,算起来他已走了十多年了吧。我还有一个儿子,他去京城赶考了,不久他就会回来。”
“是安儿么?”
“对,对。”
“什么,孩他爹……安儿他爹已经死了?”
“对啊。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大娘,实话对您说了吧。您还记得那个姓朱的孩子么,以前他与您是近邻。”
只见大娘浑身一震,两行浊泪已然布满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