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江汐月抽了下鼻子,懵懂问,“那你为什么装不知道?”
顾宴初没回答。
江汐月喝了太多酒,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根本不记得和顾宴初吵的那场架,只担心顾宴初会因此生气。
“那、那你可以原谅我吗?我以后一定不叛逆了呜呜呜……”
她哪里知道,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已经做了最叛逆的事情。
夜风寂寥,凉意渗入骨髓,顾宴初吐出一口轻烟薄雾,嗓子被熏出一缕哑: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他珍摄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责怪。
江汐月脑回路显然已经断片了,话题跳跃很大:“哥哥,你的猫呢,我看到过猫猫的照片,好可爱……”
提到儿时养的那只猫,顾宴初语气温柔了许多:“你不是说世界上存在着喵星吗?它一定是去喵星幸福的生活了。”
那只可怜的小猫,早就被几个顽劣的孩子溺死在喷泉里了。
他们知道猫最怕水,刻意戏弄,让它在最深的绝望中死去。
可他连计较的资格都没有。
顾盛说,不过是一只猫而已。
顾盛说,你是顾家的继承人,要学会忍耐、蛰伏。
顾盛说,想复仇吗?想复仇就去找到他们最脆弱的地方,一击就会溃败。
可是,那是他的猫啊,是这世界上,无比信任他、依赖着他的小生命。
顾宴初后来没养过小动物,只养花草,连那缸热带鱼还是看江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