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嘉其实也发现了,河水的水位比以前上涨了不少。
从长宁县回村必经的那座桥就可以看出,离水面近了很多。
“村长叔,这段时间让大家多注意吧,特别离河近的那几户人家,最好先避一避。”
柳南嘉回到县里,就去找了秦县令,显然他也在为这天气发愁。
“不止咱们长宁县,咱们整个青州的庄稼今年都受了影响。”
秦县令知道的消息还更多些,“南嘉你们也多囤些粮食,特别是你的饭店。”
柳南嘉点头,“秦县令放心,我们家的粮食够的,渡水村的土豆影响也不大,收获了不少,全村估计有个几十万斤。”
秦县令想到土豆,紧皱着的眉头放松了些,“是啊,不瞒你说,在你们那儿看过之后,我也买了些回来,种了两亩,收获还不错。”
“只是土豆并不耐涝,如果这雨再下下去,也是不行的。”
秦县令和柳南嘉又齐齐叹气。
但该解决的问题还得解决,柳南嘉又讲了河面水位上涨的事。
秦县令对此也很重视,“这是个大问题,我去找几个懂水利的人问一下。”
问的结果就是堤坝需要加固,秦县令毫不含糊,立马着手去办。
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困难重重。
首要的问题就是银子。
这种大工程,且不说人工费,材料费都要一大笔。长宁县也是在秦县令来了之后才一点一点好起来的,县衙里能支配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
而往上打报告时间又太长了,况且就这情况,估计各地都在往上申请拨款。总之这条路希望渺茫,还是得自己解决。
秦县令发愁。
柳南嘉凑了上去:“县令大人?”
“有什么话直说。”这一年多两个人关系也熟了,说话也不那么拘谨,秦县令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又想从他这要什么好处了。
上次是在郊外要了一块地,上上次是让他给她的学院撑场子,上上上次……咳。
“这钱我来出,”见秦县令瞪大了眼睛,柳南嘉连忙接上了后半句:“一部分。”
秦县令还是不信,“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那当然看县令您拿什么换了。”
其实柳南嘉要的也简单,士农工商,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商人地位低,还体现在税收上。
不仅有商品税、住税、还有各种各样的过路税,特别是最后一项。
原材料不少都需要从外面运输回来,尤其是飘洋过海过来的咖啡豆和从西域来的棉花,几乎每过一层关卡就要被扒一层皮下来。
长宁县有秦县令在,已经比乌七八糟的安平镇好很多了,但这些税加起来还是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