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能管这一亩三分地,其他地方也管不了啊。”
“就咱们长宁县就行!只要在您能力范围内,给我减免一些就好了。”
“您想啊,商人们为了避税,什么法子都想得出,哪次去收不是斗智斗勇的?您可以用减税来号召他们捐钱,根据捐的数目,减免接下来一年的税。对您来说,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提前收了而已。但对商人来说,只要这会儿捐的钱比一年的税少,那就是赚了。为了多省些钱,说不定还会多往长宁县运些货物,促进市场上的物品流通。”
秦县令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确实是个办法。
于是,县里大大小小的商人都收到了县令的请柬,将信将疑地来了之后,一听到要捐钱,纷纷大呼上当,一些人当场脸色就不好了。
哪怕秦县令说了减税的事,众人还是非常怀疑,谁知道这是不是给他们画的大饼呢?
柳南嘉作为秦县令的“托”,这时候就该出场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大家都不吭声?那我就先抛砖引玉吧,捐2000两。”
众人被她的大手笔惊到了,“小姑娘,你家大人呢,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既然说出来了,就是能做这个主的。怎么,你们还没有我有魄力吗?”
曹婉莹也附和:“是啊,一帮大男人,连我们女子都比不上吗?我也捐2000。”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出不起这个钱吗?我们是担心这会儿捐了,后面又不作数了。”
白苒也在场,这两年她代表何家在外面活动得多,认识她的人不少。
“秦县令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这几年把长宁县治理得不知比以前好多少,大家都是生意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担心,担心起秦县令来了?”
刚才说话的人跟她有过生意上的往来,还使过些小手段,这会儿被白苒点出来,有些尴尬地垂头。
白苒朝秦县令点点头,“我也捐2000两。”
“哎呀,还得是两位姐姐明理。秦县令号召大家捐钱,又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修堤坝,那是为我们长宁县的百姓着想。难道你们要看到河水泛滥,把县城淹了,损失惨重的时候,才去后悔吗?到时候的损失,可就不是现在的几百几千两了。唇亡齿寒!”
有柳南嘉三人的游说和秦县令的再三保证,来的商人们还是一个个地都捐了,很快就征得了几万两。
修堤坝的钱有了!
银子一到位,紧接着就抓紧动工,秦县令请了专业人士来指导着,然后以一天30文的工钱召集干活的人。
在高薪的驱动下,很快人就招齐了。
柳南嘉还请了那位水利专家到渡水村去看一看,也指导了一番。
这边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村长直接号召村里的壮劳力去干。
这可是和自己的家,自己的地息息相关的,谁都没有推辞。
两个月的赶工,终于是把堤坝给修好了。
这期间的雨也一直连绵不绝,直到夏末初秋的一天。
大雨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