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子扔进棋罐里。
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咱家没什么办法,帮不了傅大人,你走吧!”
“不过,咱家必须再提醒你一句。”
“这案子你五天内破不了,咱家会亲自呈交给王首辅。”
“到那时候,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傅庆隆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他深知王锦的手段,要是自己对沈清河失踪一事没个交代。
恐怕这指挥使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当下也不顾得什么面子,他连忙弯腰作揖,满脸堆砌笑容。
“白都督,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就是个粗人,您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您要是不管,我这案子可就真没辙了,求您再指点一二吧。”
为了自己的前程。
他也只能忍着恶心,低三下四的求一个阉人了。
白幽怜却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
“来人,送客!”
傅庆隆见他如此绝情,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甩袖走了出去。
白幽怜低头看着凌乱的棋局,自顾自地又下起来。
嘴里还喃喃骂道:
“真是个蠢货!”
就在此时,一名东厂番子走进屋里,沉声禀报。
“督公!”
“西厂都督花小楼差人送来请帖,想请您赴宴。”
白幽怜闻言,手中拈着白子的动作一滞。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
听说花小楼昨夜带人去剿灭京城周边的黄天教势力了。
为何这个节骨眼儿,突然要请自己吃饭呢?
他想干什么?
不过,白幽怜也不是什么瞻前顾后的人。
短暂思忖后,便接过了请帖。
打开扫了一眼,随即便对番子吩咐道:
“回复花大人, 咱家一定按时赴约。”
言罢,又将注意力转到棋盘上,又开始了黑白对弈。
......
雪原茫茫一片。
一座古朴凉亭静静伫立在湖畔。
亭下炉火熊熊,支着炭烤架子,上面摆放着鹿肉和鸡肉。
油脂在高温的炙烤下滋滋作响。
不远处的冰面,几个西厂番子拿着工具正在凿冰。
他们先是凿穿冰层,再把鱼线放进去,等待着猎物主动上钩。
石桌上,一个精巧的小火炉正在煮酒。
白烟袅袅,香气迷人。
花小楼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外面披一件华贵貂裘。
此刻正安静的端坐在石桌旁。